“丢。”李玄又重复遍,随手从扶手箱里摸盒treasurer扔给他。
“这个很贵吧”赵绩哲捏着金色烟盒,上面英文字母个也不看懂,“你在上班?是做什工作啊,都不知道,也没听你说过你不是应该还在念书吗?收养你那家人对你怎样”他小心翼翼问长串,最后又问他,“十九,你这几年过得怎样啊?”
这些问题李玄探监时,
最后句他说得很小声,说完飞快地看李玄眼,又赶紧低下头。
尽管在监狱隔着玻璃见过。但过快七年,再这样面对面地看见他,李玄其实也觉得很是陌生。
赵绩哲头发被剃得很短,薄薄层青皮。说李玄长高,其实自己才是。他大李玄两岁,但童年时直是瘦瘦小小,初到N市时,别人以为他们是兄弟,却总把李玄当作更年长那个。如今在监狱里这多年,反倒锻炼他体格,尽管还是瘦,身高倒是已经长到李玄眉骨。
察觉到李玄目光,他似乎变得更不自在,整个人有些僵硬,好半天才动下,却是把袖子往下拉拉,挡住左手臂上隐约可见蜿蜒疤痕。
“早上出城有点堵。”李玄很快收回视线。
N市监狱位于主城和区县交界处。原本附近有个棉纱厂,体制改革后效益反而每况愈下,前几年支撑不下去倒闭。这样来,监狱反而成当地居民主要收入来源,附近餐厅和小旅馆全靠狱警和前来探监家属盘活。
李玄今天到得晚点儿,监狱门口已经稀稀拉拉站好些人。
个小伙子刚才监狱大门迈出来,没走两步,扑通就跪下。对面头发花白老人应该是他母亲,跌跌撞撞地走上去拿着拐棍狠狠往他背上砸过去。只是还没真碰到又丢开,娘俩抱头痛哭起来。
狱警大概对这样场景见早就怪不怪,很漠然地重新关上铁门。
李玄停下车,想要去门卫室问问。抬头,就看见墙根底下蹲个人,头埋着看着地下,手指间有点亮,是半个烟头。
“没事没事。”赵绩哲赶紧道,张张嘴,似乎还想再说什时又不知怎开口。
沉默地站会儿,李玄拿过他手里有点发白包,扔到后排,“先上车吧。”
“这车是你?”赵绩哲小声问他。
“安全带系上。”李玄打个导航,拐上旁边乡道,回头看他还拿着刚刚烟头,只剩下很短截,几乎要烧到手,“公司烟丢。里头还能抽?”
“管教给。”烟在监狱里是稀罕东西,赵绩哲有些舍不得丢掉,摸索着系上安全带,仍然犹犹豫豫。
李玄拉开车门下车,皱眉喊声:“赵绩哲。”
似乎受惊吓,那人浑身抖抖,猛地抬起头来,目光很茫然地四下扫圈,最后才落到李玄身上,半晌迟疑地站起身。因为蹲太久腿麻,踉跄下,才朝着李玄走过来。
起先走得很拖沓,犹犹豫豫地,中途倒是紧赶着跑几步,眼看快到跟前,不自觉又放慢脚步。
“十九。”
赵绩哲停在李玄前头两步位置,手在裤缝上搓好几下才敢看他,不大好意思地笑下:“你,你是不是长高你上个月没来探监还以为,你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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