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响时候,盛敏还坐在木地板上发呆,沙发腿抵着他背,他有些倦,不太想动。肩膀抖下,像某种受惊动物,警惕地转过头:“谁?”
片安静。
盛敏皱眉站起身,绕过地上被摔碎生日蛋糕,走到玄关又停住脚步。从前不是没有被私生跟踪经历,为此他搬过好几次家,总是格外谨慎点。又问遍:“谁啊?”
“。”门外人停顿刻,“李玄。”
自己可以成为那个人吗?分开这段日子,李玄已经无数次扪心自问,到此刻,仍旧无所获。
仰面靠在座椅上,李玄轻轻地呼口气。地下车库顶灯明晃晃地照着空气中浮尘,扶手箱里信封上,烫金字体反射出微弱光。
他抓把头发,对面电梯门开开合合,辆辆车从他面前经过,有人出去,又有人回来。时间缓慢地流逝,电梯提示音响,两道熟悉身影突然出现在眼前。
李玄皱起眉,下子坐直身体,他看着对面人,眉头不自觉皱起。喉结动动,控制住自己情绪没有下车,只是悄悄把车窗降下来。
“你别急,妈迟早叫他松口。套房嘛,多大事。上次要买车,不是给你买。”王淑英嗓门大,声音在空旷车库里回荡着。
,李玄手机又响,齐泊原眼尖看见他屏幕上,像是微博特别关注推送。这和他贯作风委实不相符,齐泊原眼皮都忍不住抽搐下。却见李玄看眼扣下手机像下定什决心似站起身,抓过车钥匙就往门外去。
齐泊原眼看他出门,尚且来不及反应:“你又走?”
“有事发信息。”李玄阵风似地离开。
上车,他才重新打开手机,盛敏五分钟前发微博。很简单行字,新岁,谢谢大家。配图是张自拍,他捧着巴掌大小个蛋糕,歪头笑得很甜,也很官方。
背景被刻意模糊,李玄还是眼认出卧室窗帘。
“那算什车?他自己开什,给买什?打发叫花子呢?”盛辉说着,转过身对着电梯方向狠狠吐口唾沫,“赚那多钱,给花点怎?”
“没什呀,这能有什。天经地义事。放心,妈来给你想办法,啊。”
“谁要你想办法?”盛辉甩开她手,“每次都是这句话。下次才不和你来看他脸色,什玩意儿。”
母子俩很快钻上车扬长而去,李玄心中阵恶心,杨絮声音再次回响在耳边,‘他妈也是有病,每年生日固定闹场’。
原来都是真。
盛敏生日孤零零个人在家?这个发现让李玄不由得皱眉。全然忘记自己今天和平时样从早到晚写整天程序,连齐泊原也只知道他生日在七月不晓得具体哪天。
陪伴和所谓仪式感都是李玄看来最无关紧要东西,偏偏对象换成盛敏,就让他难以忍受。
路压着最高时速到盛敏楼下,李玄才意识到自己冲动。照片是不是现在拍都两说,即便盛敏在家,也不定就是个人,他身边还有那多工作人员。如果他需要,总会有人陪伴左右。
可李玄又想起那个梦境,盛敏毫无生气地躺在浸满鲜血浴缸里。
热闹盛大于他都是唾手可得,偏偏他从来都没有同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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