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你女朋友吃饭,去干嘛?”李玄淡淡地说,“嫌灯不够亮是吧?需要人给你们打光
“还没吃午饭吧?”齐泊原看眼表,“你外面等会儿?和李玄还有点事,说完陪你去吃饭?”
“你要工作不用陪,自己随便吃点就行。”
“没关系。”齐泊原把手包递给她,“很快。”
“没事吧?”目送周嘉出去,齐泊原敲敲桌子。
“什事?”李玄抬起头。
周嘉倒是没介意:“票圈里黄牛放行程是下午明天又要录《摘月》嘛,他上期那个造型好漂亮……真不知道呀,想着你们认识放心,这种妈粉,是从不追私人行程。”她玩笑般地解释。
李玄没有回答,他无话可说。
真不知道吗?这是事实也不是。
从古镇回来已经周,楼下贩卖机和LED屏上应援视频早被广告替代,他们始终没有联系过。
他克制住自己不再去看盛敏任何消息,希望在完全冷静情况下,找出他们关系正确解法。但是没用,哪怕两眼空空,他还是在想他,脑海里挥之不去月华下他洁白如同雕塑侧脸,柔软发梢甚至呼吸。
“不打扰你们吧?”周嘉笑盈盈倚在门,“还在开会吗?”
“没开会,两个人开什会。”齐泊原非常狗腿地站起身拉开椅子,“不是说下周回来吗?什时候到,也不打个电话,去接你。”
周嘉学院乐团最近在进行高校巡演,不过离开半个月,齐泊原已经念叨得李玄耳朵都要起茧子。
“入职缺个材料,临时回来趟,明天又得走。”周嘉解释。她六月毕业,已经确定留校任教。又同李玄打个招呼,“上次话剧好看吗?”
“还没和你道谢。”
齐泊原想说什又停住,话到嘴边转个弯:“嘉嘉她不知道。”
李玄嘴角扯扯,笑意不达眼底:“知道什?”
“真是问住。说实话,也不晓得就能看出你最近心事重重。”齐泊原无奈耸耸肩,“去吃饭?”
李玄挪开眼睛:“走吧,不用申请。”
“谁跟你申请,问你去不去。”
自然也记得盛敏所有行程,凡是曾经见过都变成个个数字。
拍摄地离N市千七百公里,飞机两小时十五分钟,而录制《摘月》演播厅只有二十四公里,如果他想,从办公室离开算起,四十分钟,他就可以见到他。
唯不敢确定是,那晚盛敏回答到底是什意思,他答应给他时间吗?多久呢?还是这只是他自欺欺人幻觉,切已经结束?
“这也没什必然联系,你回来不也没告诉。”不知有心还是无意,齐泊原及时打破僵局。
“哪有这样比。”
“泊原已经帮你转达过。”周嘉笑,转头看眼办公室门关上没有,又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问他,“盛敏是不是今天下午回N市啊?”
闻言李玄神色几乎瞬间维持不住,眉心跳下,对上周嘉莫名其妙目光,才猛地回过神来。
“说错什吗?”周嘉有些疑惑。
“不是。”李玄垂下眼睛,周嘉并不清楚话剧票是为谁买,也没有将这两件事情联系在起,不过顺口问。是他自己心中有鬼,才会这样敏感。
“不知道。”他低低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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