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不说话,盛敏无奈:“已经听见。”
那边似乎叹口气:“共享下位置,来找你。”
从挂断电话到李玄出现在他面前,共花三百七十二秒,盛敏面在心里默数,觉得自己有很多问题想问他,也有很多话想和他说。但真见面,对视片刻,却只是走上前轻轻擦擦他额头汗水:“怎跑这急。”
“怕来不及,你就走。”
“还以为,要下次回来才能见到你……”盛敏声音不自觉低下去,又对李玄笑下,“其实也挺快,也就周,回来宣传可以待两天。”
“嗯。”
不晓得为什,李玄声音听起来有些喘:“上午没有看见你电话和信息。”
“没事。”盛敏温声说,“刚刚手机也忘开声音。”
他很想问李玄上午去哪里,说不清为什,又不愿意问出口。半晌,只是说,“你现在在哪儿?”
李玄沉默片刻,听筒里只能听见细微电流声。
盛敏抿抿唇:“手机电充好?给吧。”
“你又要打……”杨絮小声嘟嚷着,不情不愿地拿出来给他,“根本没……”
话音未落,两条未接提示跳出来。
“没关静音。”杨絮眼睛不由得瞪大,赶紧道,又不太确定,“应该没关吧……”
是。盛敏想起来,录制前调静音,就直没再打开。
能长朵花来。”
“怎忽然这能说。”盛敏语气听不出太多情绪,微垂着眼,视线分不清到底落在哪里。
杨絮拿不准他态度:“你总不至于现在要去找他吧……马上要去机场。”
远处司机已经把车开过来,白色灯光在墙壁上留下抹灰败影子。
就算他想去找他又去哪里找呢?盛敏看眼被杨絮拿在手里手机,他联系不上他,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这言语不晓得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对方,李玄抬手轻轻摸下他头发:“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
“
盛敏心又提起,几乎脱口而出:“你没出什事吧?”
李玄声音诧异地嗯声,很奇怪他何来这样问题。盛敏因为他反应松口气,咬下唇,只要他没事就好,其余,自己担心都没那重要,小声说:“没什,瞎想太多。那你先忙……,要登机。”
“盛敏。”李玄听他要挂断,时有些慌地打断他,“……”
盛敏没能听清他下句话,电话那头响起阵突兀女声,乘坐国航CA1234航班前往云南旅客请注意,们抱歉地通知您,由于登机位置临时变更……
盛敏愣下,下意识去看正在播放相同通知广播:“你在哪里?”
他看着屏幕上名字,觉得自己悬很久颗心,总算轻轻落下来。
他走到僻静处拨通李玄号码,只响声,立刻就接通。
“喂。”李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切。
“怎啦?”
“要登机吗?”
“走吧。”盛敏没有再说别,拉开车门上车。
去机场路上,盛敏始终很沉默。直在候机厅里坐好,都兴致缺缺。
“哥,你还好吧?”杨絮递给他杯青提汁。
“嗯。”盛敏笑笑,接过水并没喝,“还有多久登机?”
“二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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