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深吸口气,停住脚步,对齐泊原道:“等分钟。”后者还没从那奇怪眼神醒过神,已经被他推到门外去。
“你手。”赵绩哲嗫嚅开口。
“死不。别还要说什?”李玄沉下语调,“老生常谈话就不必,你就那几句词,记忆力好得很,倒着都能给你背遍。”
赵绩哲有些难堪,半天,最后问出口
他再不敢动。下秒,门也被推开,齐泊原身后还跟着个陌生男人。
屋里这狼藉景象叫步履匆匆两人都呆住,血迹在木质地板上格外地刺眼,齐泊原冲上来胡乱扯几张纸给他裹住,压低声音:“什情况,这谁啊这闹成这样。”
“没事。”李玄理智扯回来点,轻声问,“门口那人谁?”
“投资商啊,不是约今天上午吗?正过来呢,就听见响动这大。”齐泊原无奈,转头对来人道,“宋总,真是不好意思,今天有点事,可能不太方便。”
“没关系。”投资商显然也没想到这种场面,但还是很快定下神来,绕过地上玻璃渣走过来看李玄伤势,“这都是小事,还是快些去医院吧。车就在这儿,送你们过去。”
不要工资,好,那你告诉。你想要什?”他拿起简历走到赵绩哲面前,把拍在桌面上,提高声音:“你告诉,你要用这张纸来骗什?!说话!”
“只是想离你近点!”赵绩哲被逼得无可奈何,吼出来,他看着李玄,声音又低下去,呼吸急促地重复,“没有想要干什,十九,就是想离你近点而已。”
“而已?”李玄觉得自己情绪绷到即将爆发节点上,狠狠往地上指两下,“上个月,也是在这个地方,同样位置。你说什,你说知道现在生活就够?然后呢?现在你要离近点儿,接下来你还要干什?杀裱起来当标本够不够?”
赵绩哲闻言激动起来,用力地摇头:“怎可能害你呢?十九。拿你当亲弟弟,你是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人”
“别再让听见这句话。”
“不用,宋总。”李玄生硬拒绝道,“们改天再聊。”
“聊什。走吧。先把车开到楼下,你们快点下来就是。”他说着已经转身又出去,还不忘叮嘱齐泊原,“你注意他手啊。”
齐泊原看着自作主张投资商,又看看李玄流血手,血已经浸过面巾纸,简直头大:“算,算。他送就他送,先去医院。”
拖着李玄就往外走,直呆站在原地赵绩哲终于忍不住追上他们:“十九。”
齐泊原纳闷地跟着转过头去,发现赵绩哲也正在打量自己,神色有股说不出阴沉。
“十九”
“闭嘴!”李玄忍无可忍,腔怒火堵在心口无处宣泄,猛地抓起桌上玻璃杯用力往地上掷,砰声巨响,水花和碎片四裂散落。
他实在动大气,杯子扔出去之前,上半部分已经被捏碎在手里,碎片和飞溅玻璃渣在掌心和手背留下深浅不伤口,鲜血立即涌出来。
或许是听见动静,伴随着溅落满地碎片,门口响起急促阵脚步声。
“十九,你”赵绩哲慌,想要来看他伤势。被李玄恶狠狠指,“站好,别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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