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需要为你做什呢?”
“好好爱惜自己。”李玄目光从窗边药瓶滑过,对盛敏说,“陪活到百岁。没有心思再去找第二个男朋友。你选,就要对负责到底。”
盛敏望着他,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夜风还在继续吹拂,不知过多久,李玄叹口气,大拇指随意抹把自己唇边血,半跪着再次缓缓贴过来,吻上他,血腥气之外盛敏尝到苦涩味道,他后知后觉那是自己泪水。他看着李玄近在咫尺脸,勉力笑笑,又在下秒,搂住他肩膀,失声痛哭出来。
泪水润湿李玄衣服,他手始终牢牢地护着他,片刻也不曾离开。盛敏脸埋在他肩头,风拍打过窗棂也像呜咽。月亮影子从树梢挪到墙头,哭声渐渐又低下去。李玄弯腰,将他打横抱回床上。
太累,哭得脱力。李玄半灌半哄,喂他小杯水,盛敏靠在枕头上,睡着。
玄恍惚有种他离自己太过遥远错觉。声音也好像从很远地方飘来:“还听见种说法,不是捡,是爸和外面女人生妈,她大概直也怀疑这个,只是她当时没有孩子,觉得没有底气,信与不信,都只能忍下来验过DNA,和盛辉,确没有血缘关系”
话到此处,他微妙地顿,转过来看着李玄:“可是谁说,和他不是兄弟,就不能是爸爸孩子呢?谁又比谁清白?”
李玄听懂他言下之意,喉咙紧,刚要开口,盛敏忽然反手勾住他脖颈,微微探过身,凑到他耳畔,声音很轻,简直要被呼吸盖住,像在和他分享个难言秘密:“其实要验证,也没有那难。有没有告诉过你,爸爸,他没有火化,是土葬。”
月光落在盛敏眉间,半脸藏在阴影当中,却有种令人心惊光彩,此刻盛敏是全然陌生,看着他,竟然缓缓笑。瞬间,李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近乎本能地捂住盛敏眼睛,低头用力吻住他。
简直变成场角力,盛敏迅速回应起他吻,姿态几乎是在撕咬,李玄放任着他,唇边很快被咬出伤口来,铁锈味在两人唇齿间蔓延开,这气味叫盛敏愣秒,往后退开,又被李玄扣着腰拉回去,垂下眼睛,点点细致地舔净盛敏唇上自己血迹。
李玄小心替他擦干泪痕,轻轻在他眉间印下个吻。
盛敏手机就放在床头,李玄拿过来。这几天王淑英给他打许多电话,盛敏都没接,又改发信息。开始还试图继续瞒天过海,说盛辉只是时口不择言,在讲胡话,得不到回应之后,开始哀求,让盛敏顾念这多年母子情分,最后又变成辱骂,极尽恶毒,不堪入目。
李玄沉默地看完,在手机上动点小手脚,又放回枕
“可以。”他镇定地对盛敏说。
“什?”
“什都可以,只要你想。”李玄抬手摩挲他鬓角,另只手又搂紧他,试图用血肉肌理分享丝暖意过去,“但你不要自己去,帮你,这样事不适合你。”
“适合你吗?”
伤口不断渗出血来,李玄毫不在乎,神色始终沉静,声音也低:“所有你想做事情,都适合。盛敏,什都不怕,也没有什是不能替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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