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格倒抽口气,半眯着眼睛,破旧风箱般,喉咙发出很重喘气声,神色隐约癫狂:“前面教训没吃够是吧?”
“好说。”李玄很轻松点头,“破费,这笔钱不用报吧?”
“费得起,你没这个资本。”
李玄假装认真地思考会儿:“试试吧,不试试怎知道呢?”
有你后悔,走着看。
“你担不起?你那去刺激她,现在想推卸责任?”李明格阴沉着面色,“她是个女人!是个病人!”
“你终于承认她病?”李玄眉头轻挑。“她病,你不让她看医生,你哄着这多年有好转吗?”
“这用不着你来评判!”李明格绕开这个问题,警告口吻,“她现在定要见你,你今天必须回去。”
李玄摇摇头,几不可见笑:“她不是要见,她要见谁,你带她去公墓见,或者你把骨灰挖出来再抬回去。”
这句话显然戳伤李明格,“她认你是,你就是。”他从牙缝里挤出句,忍无可忍似地,“听着,够给你面子,你是运气好,物理上有点天赋,才能鱼目充珍珠这多年……”
“嗯?”他微微睁开眼,看见齐泊原,“又干嘛?”
“有人找你。”齐泊原神色有些古怪,顿刻,“说是你爸。”
李玄压压眉心,想到李明格会找来,还是太快点。反手挡住眼睛,又眯分钟,站起身:“让他进来吧。”
“真是?”李玄从不提家里事,齐泊原这些年依稀拼凑出点,只以为是不尊重孩子意愿专制父母,想起对方兴师问罪神色,“他”
李玄冷笑:“等着和攀亲戚人多去。”
李明格临走前丢下句,看着他眼睛已经有些浑浊,像,bao雨来临前,阴霾布满天。李玄只让他请便——立刻后悔事,倒也有桩,李明格耽误他太久,错过盛敏飞机降落时间。
‘先出发去采访,晚点见。’
打开微信就看见这条信息。李玄回个好,现在过去太早
“珍珠鱼目随你怎判,做任何事都有天赋。但自私,只选自己喜欢。”
重复话没有点新花样,李玄为数不多耐心在李明格言语中飞快消失,低头又看眼表,这频繁举动,此刻无异火上浇油:“你这是什态度!”
“就是还有事,需要送客态度。”
“够给你脸。”李明格恶狠狠地说,拍桌子站起身,知识分子体面也不要,指着他鼻子,“事不过三,这是第三次找你谈,你今天如果不跟回去”
“大白天,别说梦话。自己这张就够,多您自己留着。”
“能不能好好说话你。”齐泊原被他呛住,翻个白眼要走。
“等等。”李玄指外卖盒,“帮把垃圾带出去。”
他去洗把脸,再回来,李明格已经端坐在沙发上。昨天舒馨那巴掌太用力,他半边脸高高地肿着,衣服仍旧是昨天那身,有些发皱,领口处残留着点点血迹。从当年第次在清水巷出现,李玄还是头回看见他如此不体面模样。
“托你福,你妈昨天夜没睡好,不停地惊醒,醒就哭。”李明格眉宇间带着深深疲惫,“你干好事。”
“这倒不必。担不起这份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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