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敏这段日子时常来剧院,自然是早就看见。还是不自觉停下脚步,又看眼,很轻地叹口气,几乎没有响动,只有花瓣上露水轻微颤动下。
李玄借着身体遮掩轻轻握下他腕骨:“在看什?”
“上次们看过话剧。”盛敏掩饰地笑笑,伸手指下宣传图,“这次巡演场次里面也有,好像就是下下周记得,你买票里有,等那天你要是有时间也陪看好不好?演员也是上次那两个。”
他紧张话就会变得多,李玄只轻轻地答:“好啊,有时间。”
“嗯。”盛敏胡乱点头,撇开眼睛不再看那面墙,“那走吧,先去餐厅,留位时间要过。”
花束不知从哪里送来,洁白花蕊上还带着露水,直到《秋江》唱罢,有情人终成眷属,露水依旧晶莹欲坠。
“要带回去吗?”李玄把自己手里花也递给盛敏,后者轻轻嗅嗅,李玄便问。
“嗯。”盛敏点头,“带回去吧,插在瓶子里,好好养还能再活好久。”
“喜欢?那下次买花时候,把玉簪也加上。”李玄说。
自从盛敏回来,李玄每天都给家里买花,电话里句玩笑话,他践行得仿佛是某种金科玉律。有时候人没回家,花倒是先到,被盛敏讲两次,就改成下班回家带上支,向日葵和非洲菊换着来,总是热烈而明亮颜色。每支都被盛敏养得精心,周前和今天,都在餐桌陶瓷花瓶里开得花团锦簇。
刻意把视线挪向旁,愣,又笑。
“哥?”杨絮见他突然不走,纳闷地顺着看过去,随即有点嫌弃地哦声,“还是自己回去吧,你别送。”
“你开车回吧。”盛敏把钥匙递给他,“路上注意安全。”
“你才注意安全……”杨絮那点伤感都没,瘪瘪嘴,看看李玄车,跟个操心老父亲似地,步三回头地走。
“杨絮那眼神,看跟拍花子样。”盛敏上车,李玄便道。
晚餐是家粤菜馆,他们俩其实对吃食都算不上太挑剔,只是喜好也都很明显。这家偶然发现铺
“花店都记住你吧。”盛敏笑他。
“是大主顾,哪天不买会被打电话。”
谈笑间又走到剧院大堂,排队人如既往有条不紊地在工作人员指示下等待进场。
售票窗口旁边宣传墙上仍旧布满各式各样宣传图。因着最近话剧巡演,自然是尹潜频历年来话剧剧目占最显眼宣传展位,有生日那天看过《在月亮落下时》,同样也有《不就山》。
这场景何其熟悉,简直如同昨日重现。不同是,演员招聘文字已经改成选拔进行中,报名截止期,早就结束。
“对啊,你拿糖骗。”
“真?”李玄顺手拿过扶手箱里盛敏给他备着糖盒,“薄荷糖?”
盛敏抿嘴去拿,李玄却又轻快地收回手去,变戏法似摊开另只手掌心,玻璃糖纸里,赫然是盛敏常吃那种玫瑰软糖。
那颗糖被他们分享,连带着个吻,玫瑰馥郁香味在两人唇齿间蔓延路,直到被鼻尖玉簪花清丽香气所取代。
今天演昆曲《玉簪记》,厅很小,工作人员贴心地准备新鲜玉簪花当做伴手礼,在门口分给前来观影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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