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问内容?”
“挂。”
“等等,你小子这多年没变,他娘还真吃你这套。”瘦猴气急败坏,“打听你,打听你爹呢!”
这话乍听跟骂人似,李玄很快反应过来,他说是李明格。
“拐着弯问们,当时带走你那两口子什情况,起先还寻思,你俩那熟,起来清水巷,又住块儿,起先都以为你们是亲兄弟他找们问这些干啥?后来提醒才想起来,你走时候他都已经给扣起来不过这运气也是好。两斤,整整两斤,往大说,这是吃枪子事,他才判多少年?!还能出来!”他咋舌道。
“看你这话说,就问问……再说,打听你,也是直接打听,不像有人……”
他这话说得不明不白,故意卖个关子,李玄眉心皱皱,语气还是寻常:“就这样吧。”
“哎,等等等等……”瘦猴赶紧叫住他,“你真不想知道?”
“不想。”
“操!还非告诉你,你这电话挂,又找不着人……蛇皮出来你知道不?”
回软件园路上又经过那间中学,过进校时间,刚才还熙熙攘攘校门口不过半小时,已经空无人。
记起今天盛敏忽然提到盛辉和王淑英这两个许久没有听到过名字,李玄想想,拨通瘦猴电话。
“看这种陌生号码估计就是你……还真是,巧吧。又有什发财机会?”电话那头依旧是吊儿郎当声音,混合着麻将出牌碰撞声。
“上次让你盯着那两人怎样?”李玄面说话,把车上导航关掉。
“老实着呢……操,怎出牌呢……先不打,老子抽根烟来。”瘦猴那头骂几句,起身换个安静点地方,“早就被吓破胆,她儿子在里面可是托人好好招待,现在老实着呢……就这说吧,她娘俩有胆子再回N市步,前面收你钱分不要,还倒贴你倍!”
喉结轻轻滚动下,电话那头,瘦猴声音透着股得意:“他来找你没有?”
“他来找你?”李玄反问,声音不自觉又冷些许。
“找,找打听你呢……”瘦猴逮住个说话机会,关子就没卖起来,立刻噼里啪啦大通,“就上周,大斌去后街收钱,碰见他在你们原来那个出租房那儿探头探脑,你说这多年哈,他当时跟个豆芽菜似,又矮又瘦,乍见大斌差点没认出他来,还是他先招呼人,你说这是碰上还是故意?大斌那个心比石头还实,就聊呗,聊着聊着把人带麻将馆来。”
说着又是顿,“你不好奇聊些什?”
“你刚说,不是聊吗?”
“不用给发誓打赌,事办好就行,你大话对没用。”
“怎就是大话呢!不信你就看着吧!”那头啪啪地两声响,不晓得是在拍大腿还是拍胸脯。
“当然看着。”李玄平静地说,“你给盯好,这年至少给盯满。”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个道理懂,你放心。”瘦猴道,语气调侃,“不过不像你啊沈十九,和个老女人这过不去,人老太婆怎得罪你?”
李玄很轻地笑下:“没有人和你说,钱和事,只能得到个吗?你要是想赚钱,就得管住自己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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