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N市,随便你去哪里。”
“当个锁匠吗?”赵绩哲还记得小时候那句戏言,“还教过你来着离开孤儿院没人关你禁闭,还撬过锁吗?”
“撬过。”李玄想起那个离奇狼狈又无比幸运夜晚,和盛敏站在防盗门前,盛敏神色犹豫地小声问他,出门没拿钥匙吗,神色不由得柔和几分,看着赵绩哲眼神,也更锐利几分。
“在里面时候,同屋有个人盗窃进来,什锁都会开后来有年狱里不晓得怎想,还弄个比赛,当然是他们占便宜,第名还可以减刑个月。”赵绩哲神叨叨地说,“也想减刑,早点出来就好十九,如果你没有现在这多东西就好,们还可以像小时候”
“不可能。”李玄不留情面地打断,“你出来得早晚,都必须走。需要正常生活,你离开,你也才能正常地生活。不会看见套,就往里跳,这多年,没点长进。”
“你没有错。”李玄自嘲笑,“怕。”
“你……怕?”赵绩哲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疑心自己听岔。
“对啊,怕。”
李玄神色和语气都轻飘飘,他自然可以立堵南墙给赵绩哲撞,可投石忌器,怕掉落瓦石砖块伤玉瓶。
他拿出那枚定位器,轻轻推到赵绩哲面前,看见后者神情陡然变:“十九,,没有”他慌慌张张地去拿,又像个烫手山芋样,手忙脚乱地扔掉。
离开诊所那天,就在这里,赵绩哲用身上最后“捡来”钱买碗馄饨给他。
“吃过,你吃,你刚好,要补身体。”赵绩哲说,像在孤儿院把牛奶给他样。
后来李玄也知道怎“捡钱”,如同走不出去怪圈,他用“捡来”钱,真真切切地又换赵绩哲条命。
“你走吧,从这里来,也就从这里走。”
服务生送前菜上来,听见这句话,目光很好奇地在他们来回转圈,对上李玄冷漠眼神赶紧又退开。
“不走。”
李玄倾身看着他:“赵绩哲,你应该清楚,不是没有办法,是给你太多机会。今天既然说这句话,就代表你已经碰到底线,你不能再留在这里。”
“不走。”赵绩哲还是坚持说,同当年模样,
“由不得你。”可李玄已经不是当年,他站起身,微微垂下眼,居高临下道,“们不是亲人,不介意和
“你有,只是这个没用。”李玄镇定地说。
“你早知道。”赵绩哲脸上有丝怨毒神色闪过,又颓然地坐下来,“你在看笑话”
李玄不置可否,赵绩哲艰难地说:“十九,会改,”
“你只是关心?对吧?”李玄夹筷子菊苣,平静地陈述,“你不会改,你做不到,你控制不你自己,也没办法预判会做出些什来。你必须走。”
“走去哪儿?”
或许是今天李玄表现得反常,心中已经有预感,赵绩哲反应不像往常那样激烈,他沉默着,瘦削脸不停地颤抖,许久才道:“你上次不是这说。”
“后悔。”李玄平静地回答。
这个词语对他来说实在太稀奇,赵绩哲久久才能言语:“为什?”
“不为什。”
“不知道到底有什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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