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这个位置嘴型都看不到……”
台下喧闹地宛如千只麻雀在叫,就连身后坐着高管和艺人都觉察出不对来,探头探脑。
张珊浑身发僵,这多年职业生涯中,她还从未遇见过如此没有准备状况。与之相反,旁边人倒是镇定得不叫话。
姿态闲适而冷淡地看着吵嚷人群,直到这议论声在某个瞬间又被古怪沉默取代。
“说完?”李玄实则也并不像表面般轻松,这次互换很奇怪,和上次有些不同,他似乎并不能够完全掌控身体自主权,隐约有种灵魂要被随时剥离出去感觉。
哪怕,这个机会是拿命换来。
他目光滑过底下记者镜头,滑过留言滚动不停大屏,最后落回张珊脸上。
“张总?”李玄笑,“别这紧张。”
他终于伸手拿过笔,张珊口气尚未松下去,随着清脆声响,签字笔被直接掰成两半,随手扔在边。
快门声瞬间响成片,记者压抑声音中藏不住拍到大新闻兴奋。屏幕上同样片感叹号和问号。只有两条例外,比如,‘这个笔,也有,外壳实木,确定这容易掰断?’
是种太奇怪感觉,分明仍旧是盛敏面容,神态却好像在某个她不知道瞬间,换成另外个人。
错觉。张珊想,脚下高跟鞋,不知为何,不受控制地退后小步。
她试探着又叫声。眼前人却没有作答,眸色深深,盯得张珊心里发毛。
台上这诡异安静,持续大概分钟,落在镜头里,引得底下记者面面相觑,直播间里粉丝也议论纷纷。
‘怎?网卡吗?’
但他不能给盛敏留个烂摊子,定要圆过去,不能留下任何污点。垂在身侧手,指甲用力掐住掌心,用疼痛让自己维持更清醒状态,李玄咬牙笑笑,又往后看眼:“各位同事也没有要发言?……好吧。”
他点点头:“那就说。”
李玄直视着前方镜头,是非常真诚神情:“首先,要给各位粉丝和记者朋友倒个歉。知道这段时间来,大家都很关心未来选择和发展,迟迟没有作出回复,其实是因为离别对来说,是太难决定。”
他轻轻笑,看着底下记者,很轻巧地抛出结果:“对,确不会再续约。”
“不续?!真不续?”闻言时记者们神色更兴奋,但又夹杂着狐疑,交头接耳,“怎又不续?刚刚不是都要
“你做什?”张珊瞪大眼,却还要维持着面上笑容,这让表情看起来多少有些诡异。
她靠近步,关掉话筒,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怎,盛敏?你现在想反悔?你男朋友怎办?”
这句话不说还好,说她感觉对面人眼神如同冰碴子样,张珊简直疑心他想杀自己。
“男朋友啊?”声音却是很轻柔,偏过头,状若亲昵地低声耳语道,“那种男朋友,要他干嘛?”
“在说什呢?”
‘什情况,紧张起来……’
“盛敏!”张珊有些稳不住,也顾不得在台上,提高点音量。
“嗯?”李玄似笑非笑应声。
赌赢。
赌博原来和打架样,谁豁得出去,谁就有机会赢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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