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李玄挺拔背影,心中却忽然涌起股难以言喻酸楚感。
依旧是难眠个夜晚,李玄整晚都没有睡着。盛敏听见李玄轻缓呼吸,尽管始终动不动,但他知道,李玄并没有睡着,于是侧过身紧紧搂住他,伏在他心口,听着声声心跳。
“说没事。”李玄语气和缓,“只是有点失眠而已,你不用担心。”
“不担心这件事情,只是担心你。”盛敏指尖摩挲过他鬓角,“你是在因为舒馨不安吗?”
这次李玄反应慢拍,他看见月光落在盛敏
盛敏轻轻叹口气,李玄低声道:“没事。”
“那接下来怎办?”盛敏握住他手。
“不怎办。要是找问话就去。”
李玄起身,绕过桌子,坐到盛敏旁边握住他肩膀:“明天早,让学长把笔电寄过来,这几天都在家里,你和剧院说声,也先别去排练吧,陪陪。”
“陪你,还是你陪?”盛敏蹙眉看向他,“你怕赵绩哲来找麻烦?”
文解释情况之后,李玄直接回家。盛敏正在准备夜宵,今晚备鸡汤馄饨,推开厨房门,就闻到混着淮山和板栗味道浓郁香味。
李玄慢慢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盛敏惊,旋即笑起来:“今天倒是早。”
摸到李玄冰冷手,便牵到唇边轻轻呵气:“怎这冷?”
他温润眉眼在灯光下是难以描绘美丽模样,旁边升起白色蒸汽在玻璃上留下细密水珠,副美好人间烟火气。
“盛敏。”李玄觉得自己被冻得有些麻木心脏,终于回血跳跃起来,他叫他名字,深深呼口气,“下午,赵绩哲把舒馨刺伤。”
“都样……不晓得还会做出什事来,在他被逮捕之前,守着你安心些。”李玄摸摸他脸,“好吗?”
盛敏嗯声,想想又问他:“等会儿和尹导打个电话请假。赵绩哲要是被抓,你……”
李玄时没回答,沉默地把剩下汤喝完,起身进厨房,将碗碟放进水槽里。良久缓缓开口,并没有太多犹豫:“不会再管他,不论他为什发疯去杀舒馨,或许他觉得是为,是不认……所以也不会有所谓歉疚感觉,因为这整件事和没有任何关系。”
他手撑着流理台,微微垂着头,面上看不出太多情绪:“对来说,永远也不存在什,‘不杀伯仁,伯仁却因而死’鬼话。如果看不惯谁,会自己去解决。其余任何人打着名义,说为,也都与无关。至于李明格怎想,随便他。”
声音很轻,语调也是极平静。拧开水龙头,很快地把碗洗净,放进橱柜里。看起来没有丝异样,但盛敏知道并不是这样,至少不全是。
吃半碗馄饨,身上渐渐暖和起来,盛敏又替他添碗汤。
“舒馨,伤得严重吗?”
“应该是。现在还在抢救,具体情况,也不知道。”李玄垂下眼睛,勺子搅动着碗底板栗。
盛敏抿抿唇:“李明格认为是你指使赵绩哲?”
“他未必就真这认为,只是舒馨受伤,他心里急,肯定胡乱攀咬。”李玄看得清楚,“而且,和他们两方都有牵连,就算他不指认,警察会找到也是正常,你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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