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格找你做什?”盛敏只是问,声音有些僵。
李玄握着他白皙脚踝:“别生气,李明格哪里值得你发这大脾气。”
他这样讲,始终垂眸看着地板,半晌没有听见盛敏声音,才抬起头去。盛敏还是方才冷淡面色,唯有双手却不由自主抖得厉害。
“怎?”李玄没办法,暗叹口气,起身坐在旁边,握住他双手,“刚才不是还那厉害?”
“你先回答问题。”
“你给滚出去!”素白张脸气得通红,对李明格道,“他答应?答应什?什时候答应你要记辈子?法律还有追溯期,李玄是犯什大罪就需要被你这样无赖地纠缠?”
李明格被他忽然冒出来通抢白,面上浮现出点羞恼:“这件事情与你无关,是在和李玄……”
“今天不点头他还敢再和你说半个字?!”盛敏直接伸手把将李明格推开,“李先生,你年龄也大,给你留点脸,安保来闹得难看。”
不待李明格再开口,贴着他脸,用力甩上门。
急切敲门声紧接着响起,伴随着李明格声音,盛敏冷着张脸,言不发,因为愤怒,心口仍然起伏,指尖也忘从门上松开。三四分钟或者久,门外声音终于消失,但不代表不会响起来第二次。
李明格看着李玄冷淡脸。这瞬间,他仿佛看到许多年前那个单薄而神色倔强少年……整个人如遭重击:“是错,统统都是错,错,不应该……可是她做错什呢?”
“那李玄又做错什呢?!”盛敏实在无法再听下去,越过玄关,冲过来挡在李玄面前。
“怎起来?”李玄也是愣,迅速换神色,握住盛敏肩膀,“没事,你先进去。”
“什叫没事?怎才算有事?”盛敏打开他手,“凭什进去?进去让你听他扯这些鬼话?!”
“盛敏……”
“你现在又准说话?”
他刻意让气氛轻松,盛敏并不理会,看他良久,反握住他掌心:“你想说吗
“你答应什?”盛敏抿抿唇,打量着李玄。
他方才怒火快要逼近那天车祸之后通脾气,李玄实在没有想到盛敏这大反应,倒是难得有些无措。
没想好怎开口,却又先注意到他踩在地毯上赤裸脚,于是伸手把人打横抱起来,两步放到沙发上。
串动作行云流水,盛敏尚没反应过来,已经在沙发上坐好。
李玄去卧室把他拖鞋拿出来,半蹲着替他穿上:“这冷,怎鞋也不穿。”
“你给闭嘴。”
他转头看向李明格,心口起伏,极力压制着火气,喉结动动:“李先生,你妻子遭遇很遗憾,但这和李玄没关系,这里不欢迎你,请你马上离开。”
他直接去关门,并不理会李明格抓着门手,李明格怔,却是点体面也不要,赶紧去抓李玄衣摆。
“是你答应过,李玄……”他急急地喊,如同拽住最后根救命稻草,“当时你是同意和他做手术,而且,而且你答应过要替他照顾他妈妈……这本来就是你答应给出来。他没有用到,你给他妈妈……”
李玄面色微凝,这短暂瞬被盛敏捕捉到,满腔怒火再难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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