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先去酒店住段时间吧?”
开出小区门口不到五分钟,后面熟悉车又跟上来,李玄看着盛敏蹙起眉头温声道。
盛敏往后看眼,没有忽略他话里故意含糊:“你起,还是自己去?”
被他揭穿,李玄掩饰地笑笑,在红灯前停下车,伸手去捏他板起脸,盛敏躲下,蛮不高兴地挥开,正巧碰到他胳膊。李玄不自觉皱下眉,很短瞬,也被盛敏注意到。
“怎?”他连忙去看,面上浮起肉眼可见歉疚,“打痛?”
眼睛方向似乎看着是茶杯上慢慢升起缕烟,但烟都已经消散,他眼眸也没有挪动。
这状态让宋文有些心里发毛,开口打破寂静:“……主要总这闹它也不是个事。”
“也闹不多久。”李玄终于低低出声。
还能有多久呢……舒馨死,李明格还能找他去给死人换吗?
死,他想到这个字,又想到刚才那把骨头,继而联想到墓园里松柏气息和墓碑上积灰字……突如其来,有种原来舒馨真快死真实感……
第句话和聊工作?”
“因为看见你就想起年底得给你分红。”李玄语气平平,“也挺佩服你,楼梯口站刻钟点声音没有。”
“你这眼睛还真灵。”宋文摇摇头,那头服务生把茶送过来,他喝口道,“认识挺靠谱安保公司,你需……不是,你别笑啊,你这个心态真是好,认真。”
“不用。”
谁也说服不他,宋文无奈:“听天恒说,这都周?没有其它意思……但是他这精神状态,看着已经有点不正常。”
“别闹,绿灯。”李玄没让他碰到,重新发动车,“不痛,你才
“什?”宋文不明就里,他刚刚中途来,其实也没怎听明白李明格到底在吵些什,“他老婆现在很严重吗?找你有什用,你又不是医生”
李玄沉默好阵,抬眼突然问他:“你在医院有认识靠谱人吗?”
接下来两天李明格都没有出现,想来是舒馨病得严重,他无暇分身。
但也并没有就此罢休,换周岐每天都来,比应卯还准时,估计是李明格薪水实在开得高,值得这样鞍前马后。只是他不知是因为有些畏惧李玄还是觉得不熟尴尬,不像李明格态度激烈,近似站岗。
其实只要不闹到盛敏面前,李玄也没那在意,偏偏盛敏也是想到这点,不放心得紧,最近天天和他同进同出,想避开也难。
对此李玄没发表意见,靠在沙发上,有搭没搭地转着手机,又听宋文顿几秒道:“你也控制控制,别故意激怒他……看着渗人……”
旋转手机突兀地停住,李玄锐利眼眸抬起来。宋文很诚恳地说:“挺明显。”
他很直观地能感觉到,李玄看过照片,或者准确地说是在李明格反复地提起某个人之后,态度变得有些不样。
“没控制住。”李玄承认,倦怠地压压眉心,沉默许久,“在想……很多事情,到底是不能避免,还是不想避免。”
宋文不清楚原委,听不明白他在说什,此刻,无法冒然地发表意见,况且李玄很显然也并非想要从他这里得到任何答复。声音很低,只是在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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