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下,盛敏整个人却似乎带着柔和光芒,李玄怔,继而无声地笑:“对,们早就结婚。”
于是盛敏也笑,拉着李玄手,让他坐在自己旁边,垂眼很认真地看着他们手上对戒。
他是真醉,看着看着,枕着李玄肩膀,就睡着,手却也没有放开。
李玄爱怜地亲亲盛敏眉心,将他打横抱起来往家走去。
远处漆黑天幕上,皓月高悬,包容地注视着人世间切。
“盛敏。”李玄轻声问他,“下个月,要开国际游戏创新大会,在美国。远已经收到邀请函,打算自己去趟,你陪?”
“好呀。”
李玄喉结动动,声音有丝难得紧绷:“去之后,或许们可以抽天"
“嗯?”
盛敏觉得他似乎很有些紧张,下意识偏头安慰地贴贴他侧脸。李玄却快速往前走两步,把他放在长椅上,大衣兜里掏出个精美盒子来,盛敏指节凉,垂眼看,枚戒指,已经戴在无名指上。
“你记不记得。”半晌,盛敏才说,指着站台牌子,“就是这里,你特别凶地叫起来,还骂,说,‘等着来背你啊?’”
这当然不是同个站台,只是盛敏醉,分辨不出,他模仿着李玄当时语气,可声音软软地不太像。
“当时也没有很凶吧?”
“很凶。”盛敏小声说。
“那现在背你好不好?”李玄低低地哄他,在他身前蹲下,“来,背你。”
脸,“喝醉?”
盛敏带着水汽眼睛,有点不解地看他会儿,凑过来亲下李玄唇:“……应该没有吧。”
李玄晚上盯着,盛敏拢共也没喝到两杯红酒,他原来不知道盛敏酒量这差。
他忍住笑:“想有点吧。”
“瞎说。”盛敏小声讲他。
而李玄云与月,早已落在他怀里。
曾经他切都靠争、靠抢、靠换过来。
他不相信命运,觉得所谓命运就是用来反抗,用来打破。
直到遇见盛敏
“们去结婚好不好?”李玄鼓作气,戒指都给人戴上,总算想起问这句话。
“好。”
盛敏不假思索回答,并不介意他错乱顺序,但答完又轻轻皱下眉,迟疑道,“可是……”
“可是什?”李玄颗心重重提起来。
不知名草木香气包围着他们,盛敏把另枚拿起来,仔细地给李玄戴上,有点不好意思似地低低问他:“可是,们不是早就结婚吗?”
灯光下,李玄脊背看起来让人感觉那样安稳,实在是个巨大诱惑,盛敏想会儿,慢慢搂住他脖颈:“要是重,你就说。”
“不重。”李玄背着他慢慢往前走。
太晚,路上没有行人,静静地,只能听见风吹拂柳枝声音,几场春风过,就会长出新芽。
就这样走到小区楼下,抬头已经能够看见阳台上灯笼,上周盛敏挂上去,李玄替他扶着梯子。
万家灯火,终于也有属于他们家。
“嗯,瞎说。”
盛敏于是又笑起来,很愉快地拉着李玄往前走。不远处亮灯地方,经过个小小公交站台,盛敏忽然停下脚步。
“要坐公交回去?”李玄问。
盛敏却有点委屈地看着他不说话。
“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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