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沉闷让人窒息,感觉所有角落都充斥着伤痛,无论是石毅还是他母亲都有些精疲力尽,这连日来精神折磨远比身体所能承受伤害要痛苦,石毅叹口气,低下头默默闭上眼睛。
过很久很久,耳边才传来他妈声音:“……你爸……之前身体不好时候,就老念叨你。”可能是哭多,石毅妈妈声音也显得很嘶哑,若有似无虚弱:“就说,打电话给你让你多回来看看,他就说,说你正在拼搏事业,男人最宝贵就是这几年,成龙成虫,都是靠拼。”边说,眼泪边就流出来,泪水都砸在石毅手上,象用人用锥子戳他心口样
英鸣皱着眉点下头,看着石毅依旧有些萎靡精神,劝慰话还是没开口说。
他们两个打也打过,吵也吵过,该骂他都骂完,最终这道坎还是得石毅自己迈过去,别人帮不他。这多年,他口头上说自己直活在父亲压力之下所以很排斥,但心里头比谁都要依赖他家里,英鸣知道这件事对石毅刺激很大,但是他知道也做不任何事,这时候,没有人帮石毅,只有靠他自己。
石毅到家时候,屋里很安静。
他身上其实还有英鸣血,衣服因为那番折腾搞很狼狈,他皱下眉,还是先去他父母卧室。
这个真正他该称之为家地方,以前却很少回来。
就这直在门外站到晚上,英鸣等都天完全黑透才重新打开门,石毅已经坐在沙发上,在抽烟,听见英鸣开门声音转头看他眼。
两个眼底映着对方狼狈样子,时也不知道是想苦笑还是自嘲。
英鸣身上有股特别浓烟味,他走到沙发最边角坐下:“怎样,冷静点?”
石毅嗓子现在咽口水都疼,只能很轻摇下头,意思是想表示自己还没缓过来,但表情已经没之前那种僵硬茫然,虽然样子还是有点凄惨,但基本上现在这个石毅已经比较接近英鸣认识那个人。
两个人半天谁都挤不出来话,就对着发怔,直到突然响起电话铃声打破压抑气氛。
其实所有东西都是他熟悉,哪怕是住时间并不多,但是有些地方与生俱来亲切是骨子里,就算想忘都忘不掉,何况他本来也没想忘。
走上二楼腿推开卧室门,他妈依然是捧着他爸照片坐在床边。
石毅心底沉下,还是哑着嗓子开口:“妈。”
这还是他父亲离开之后,他第次叫他母亲,后者微微动下肩膀,依然没有抬起头。
因为这个细微动作,石毅难受皱皱眉,然后蹲在他母亲跟前:“……妈。”
英鸣过去接电话,石毅很小声叹口气。
电话是董晓打来,问他后天定妆参不参加,英鸣先答应,但是没说死,因为不知道到底时候究竟会不会有变动。知道他情况,董晓那边也没硬性要求。这次合作到底能否成行现在很难说,不过董晓那边天不开口,英鸣自己就不会要求退出,能配合地方他还是全力以赴。
等英鸣这通电话打完,石毅那边已经站起来穿好衣服。
他看英鸣眼:“怎着都得回家里住,东西什,就不搬,有需要过来拿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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