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梁笑笑,举杯道:“那就敬将来不世名将。”
陈则铭凝目道:“你在嘲笑?”
杨梁摇头:“不是!”
陈则铭笑起来:“那你就看好,会做到!”
两人相视笑,碰杯,饮而尽。
不待他找到合适话语,杨梁已经接过话题,眨眨眼:“阿花就是家看门狗,上次去家,你见过它。”
“这”陈则铭瞠目。
杨梁促狭笑道:“话说大早,若是神清气爽笑容满面出门,它就朝着狂摇尾巴,可若是愁眉苦脸意兴阑珊,它就朝着叫,好象是不满意。偏偏是要出门,可又讨厌听到狗叫,于是只好每天都笑嘻嘻。久而久之”他懒懒后仰,“就笑成习惯。”
陈则铭哭笑不得,摇摇头,有点对牛弹琴感觉。
杨梁似无心低语:“可见,无论对着谁,哪怕是条狗,气势也不能先失,否则便是不战而败”
到沉重。
陈则铭每次入宫,经过那开灯会街巷,恍惚中还能看见荫荫朝他挥拳样子。所幸是,陈则铭有时能远远地见到她,她着着与从前完全不同华丽服饰,梳着宫中最流行高髻,体现着他全然不曾见过妇人柔媚风情。她不知道他看着她,间或也会笑笑,但那笑容与从前肆无忌惮相比已经含蓄很多,看起来几乎变个人。
陈则铭凝视片刻,便会转身离开,看着那样笑容,他有种浑身冰冷感觉,于是他不敢多看。
唯还让他感觉到温暖,便是与杨梁喝酒时候。杨梁总是带着笑,那笑不知不觉已经成陈则铭种依靠,他看到才能觉得安心。有时候喝醉,他会问:“你为什总笑?”
杨梁慢条斯理转着杯子:“为什不笑?”
出人意料是荫荫居然得到皇帝宠爱,从昭仪很快成为贵人。
渐渐有人来巴结陈则铭,称他为国舅,陈则铭只觉得好笑,那原本该是他妻子,可现在大家都把她当成他飞上金枝妹妹,所有人都不知道,每声国舅都是往他心上又捅刀,他却还要微笑着接受。
某日,宫中闯入飞贼,陈则铭领兵追赶,到最后却失踪影,只得停下。四下看却是到陈贵人昭华宫。他犹豫片刻正要退走,听门内有人道:“是谁在外面喧哗?”
声音好生熟悉,陈则铭早已呆住,那女子将门打开
陈则铭怔片刻,击节道:“说得好,有道理。”
杨梁微笑:“过奖过奖。”
陈则铭怔怔想半晌,突道:“想出征!”
杨梁也不惊讶,只道:“哦?”
陈则铭眼中带上憧憬之色:“要上战场。”杨梁看着他神色变化,陈则铭渐渐兴奋,“要剑击长空,驰骋千里到战场上出生入死,成就万古功名,血雨腥风里来去自如,马革裹尸也不悔当初!!到那时这些琐事又怎会放在心上。人生苦短,怎容得下消沉挥霍。”
“人生有那多快乐吗?”
杨梁懒洋洋道:“不知道。不过古人云,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可能是真吧。”
陈则铭趴在桌上,“那你还笑?”
杨梁放下杯子,沉吟片刻,似是想起什,缓缓勾起嘴角道:“那是因为阿花喜欢笑。”
“阿花?”陈则铭迟疑道,“这名字听起来嗯,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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