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步步退出去,到门前转身,正要跨出门槛,皇帝在身后道:“你没有第二次机会好好珍惜朕仁慈。”
临行前,陈则铭去见荫荫。两人隔帘而坐,见着荫荫影影绰绰中显得更加臃肿身影,陈则铭总觉得自己最放不下心居然是这个早已经无缘小表妹。
两人互道珍重,便几乎无话可说,又或者是不能说。
陈则铭坐片刻,起身告辞。宫人正要引他出门,卷帘突然被掀起,荫荫满面泪痕地冲出来:“哥”
陈则铭怔住,心瞬间柔软起来,忍不住返身走到她跟前,想伸手握住她,却又半路收手,只柔声道:“没事,不会有事,已经都安排好”
皇帝蹲下来,伸手托起他下颚,仔细观察。
陈则铭紧紧闭眼,这个如同调戏良家妇女姿势本该让他觉得屈辱无比,可此刻这根本算不得什,然而他还是不愿让自己泪水为人所见,这是他所能保持最后尊严。
两人呼吸萦绕,近在咫尺,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身上温度,若是此刻外人闯入,这倒是个异常旖旎缠绵场面。
皇帝出人意料喃喃:“你哭?你不是他”说着突然放手,起身走回塌边,低头沉思片刻,转身道,“陈则铭朕给你万精兵!”
突如其来话让陈则铭愣住,这磨难就这结束?
来,惊怒交加,气血翻涌,险些昏过去。
之前,两人虽然已经交欢多次,可陈则铭只是被迫为之,难有欢娱,痛苦之余还能安慰自己,此乃强权所迫,不得已而为之。可此刻皇帝这个要求,却分明是要陈则铭主动取悦于他,要他心甘情愿践踏自己尊严。
陈则铭方面明白他是刻意为难自己,心中痛恨无比,另方面却知道这却是自己唯机会,做到自由便在彼端,这样诱惑于他而言实在难以抗拒,时间心中纷乱,难以抉择,想片刻,头皮已经发炸般痛,胸闷欲吐,竟然再也想不下去。
皇帝看他片刻,返回塌旁撩袍坐下,随手拿起榻上奏折翻看起来,神色自然,仿佛房中并无陈则铭其人,仿佛之前他并没说过那句话。
陈则铭两手成拳,双肩颤抖不停,面上渐显痛苦之色。室内寂静无声,只听得到他难以遏制喘息声。
荫荫摇头:“你要小心,战场之上从来是暗箭难防。”
陈则铭心中震,隐约觉得她这话似乎另有所指,沉吟片刻
他吃惊睁目,实在不敢为自己好运鼓掌。
皇帝道:“下去,去准备你第次出征!”
陈则铭怔怔起身,皇帝开始继续翻阅奏章,显然已不准备再搭理他。
他立片刻,方有真实感。
成功?他反复问着自己,欣喜这时才点点地浮起来。
待手中奏折浏览完毕,皇帝抬起头,淡道:“想好吗?”
陈则铭抬头,目中有些迷茫,皇帝见状挑挑眉,下塌,走到他面前,俯视片刻。
陈则铭脑中昏沉,逆光也看不清皇帝面容,晃晃头,定定神,睁开眼伸手去解皇帝腰带。双手颤抖如筛,竟然半晌也没能解开。
皇帝也不动,居高临下看着他。
陈则铭只觉头越来越沉重,不得不停手,将头抵在自己臂上休息片刻。眼角湿热,却是有泪流下来,片刻便沁入衣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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