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块玉牌换。那时候朕几乎已经是废太子,有时候甚至父皇妃子见朕也不施礼,就当朕已经是废人样。”皇帝道。他面上倒看不出什沉重之色,毕竟那都是过
陈则铭看他神情古怪,有些吃惊:“万岁?”
皇帝抬头看他,心中动,可是当初杨梁与自己渐渐疏离后,自己心中愤懑难道不是在与日俱增吗?杨梁多次进言说此人有才,自己偏生打压不用,反要变本加厉更多侮辱,不正是出于对杨梁忤逆自己不满和怒气吗?甚至最后杨梁因此再度翻脸,坚决请战出征时,自己句话不说,立即准奏。自古疆场凶险,去者难有生还,自己不是不知道,那刻自己心中当真没有星半点宁可他死恨意吗?
想到此处,竟然是呼吸窒,从未有过地惊慌失措,朝着陈则铭道:“卿今夜留下来陪朕吧。”
陈则铭瞠目,心中惶遽,退半步,半晌不应答。
皇帝不见回应,抬头看他,见陈则铭僵立不动,心中然,朝他伸手:“朕答应不碰你,留下来吧。”
!”
顾嬷嬷跟着合几句,屋中灯才灭。
屋外,陈则铭听到此处不由心中怦然,强自镇定片刻才敢转头看身旁窗下皇帝。
皇帝背朝着他,半晌才直起身子,怔怔立在原地,盯着那暗色窗子出会神。他面上明明没有任何表情,陈则铭却总觉得有些不忍看他此刻神情。
回到皇帝寝宫,已经天色极晚,皇帝直不开口,只来回抚摸腰中剑柄,盯着灯光不言不语,陈则铭等候半晌,终于低声道:“微臣告退。”
他竟带些恳请口吻尤不自知,此时此景,陈则铭亦无再拒绝余地,只得跪倒,低首道:“臣领旨!”
到近四更天,皇帝依然毫无睡意,靠在塌上不住把玩腰间块玉佩。
陈则铭站在他身后却支撑不住有些倦意,皇帝留他,也不多话,似只是需要多个人陪着自己罢,可宫中人原本就多,多自己个又有何益。
皇帝似是想到什,拿起那圆形玉佩对着灯光,透过那光,玉石洁白莹润,上面镂空雕着流云百福,雕工很是精致,但也不是罕见之物。
“这玉是朕与杨梁换。”皇帝突然道,他微笑起来,显是想到什而心情愉快起来。陈则铭正觉头脑沉重,几乎合眼睡去,被他言惊醒,也不好答话,只“啊”声。
皇帝依然恍惚神游,韩公公见状不对,疑道:“万岁这是”
陈则铭将手指竖在唇前,做个噤声手势,韩公公会意,闭口不语。陈则铭悄悄退走,走到门前,突听身后皇帝厉喝:“杨梁你给站住!!”
他寂静中骤然出声,其声震耳,将屋中所有人都骇跳。
陈则铭吃惊转身,小皇帝朦胧间见眼前之人身武将装扮,想当然便是杨梁,见他要走,禁不住怒气冲天,此刻定睛看,不由露出失望神色:“陈将军,是你!”这才想起今夜在太后那里听到事,不禁心中纷乱难言。
杨梁早是死,可若是不死,两人果然渐行渐远,真有太后所言决裂之日话,自己是不是会亲手杀他?想到此处,连连摇头,不,那不可能,杨梁是他生心之所系,跌宕沉浮时没有他支持,自己如何能熬得过来,自己怎可能象对常人般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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