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铭提起笔,那手竟似有千钧之重,颤颤巍巍几乎不能成字。
楚寒枫在堂上见他笔笔抖动着写下去,心中暗自松口气,总算是把那位大人交代事情办妥,本来还以为是块难啃硬骨头,原来不过如此。
过片刻,衙役将供词捧到案上,他低头看,不由大怒,这哪里是画什押,只见供词上用朱笔写个大大“冤”字,鲜红如血,触目惊心,将供词也给覆掉。又见那字笔笔凝重,力透纸背,竟似满腔悲愤化为实物迎面而来。
楚寒枫把将那废供词撕碎,,bao跳道:“换刑!”
衙役搬来三尺多长夹棍,将他
陈则铭盯住楚寒枫:“既然上面发话,那大人不是更该认真审过?”
堂上众人都笑,陈则铭环顾四周,瞧着他们嘲弄笑容,莫名之余,只是心底发寒。位主簿道:“将军可听不懂吧,这话意思是此人进来就出不去,想怎审就怎审。”
陈则铭字字道:“是冤枉。”
众人更乐,楚寒枫道:“进来个个都这说。”接着,大声道,“来人啊,用刑。”
陈则铭猛然起身,将近身衙役撞开几个,却因镣铐缠身不便行动,终于被人绊倒,压制在地。
他牢门前:“出来,提审。”
陈则铭睁开眼,君王,你期望杀掉吗?可断不会背着叛臣耻辱死去。
到大理寺,陈则铭多少有些惊讶,堂上大理寺少卿楚寒枫拍惊堂:“叛臣!还不跪下!”
陈则铭道:“如此大案,不是该三堂会审吗?楚大人这是准备私审不成?”两人之前有点头之交,只是楚寒枫为人风评不好,两人素少交往,他春风得意时,楚寒枫露过结交意图,亦被他婉言谢绝,哪里晓得今日居然落在他手中。
楚寒枫眉头皱,两旁早有衙役持棍而上,往他膝后腿弯处打记,陈则铭吃疼,闷哼声往前扑倒。
脸被地上沙砾磨得生疼,身上如山般沉重,也不知道叠几个人,他几乎要无法呼吸,只尽力喊道:“不!告诉皇上,是冤枉!!”这呼声却被众人惊呼连连掩盖过去,终于被无视。
那衙役被他撞得火气大盛,鞭打他时便特意选浸足水细皮鞭,毫不留手。陈则铭双手被缚,吊在木架上,无处躲也无处藏,只能咬紧牙鞭鞭生生受下,不多时便昏迷过去。
待醒来,虽已经被放下,此时全身血痕,却再无力反抗。
衙役拿来纸笔,那上面果然密密麻麻写满供词,陈则铭看片刻,嘿嘿直笑。
楚寒枫道:“快画吧。”
楚寒枫道:“大理寺判案,怎叫私审,言出不逊,给掌嘴十下。”陈则铭张口欲言,可人家哪给他开口机会,上来便抡满胳膊直往脸上抽。陈则铭被打得摇摇欲坠,满心羞愤欲绝,只得声不吭受。打完,楚寒枫才道:“将军感觉如何?”
陈则铭擦去嘴角血痕,抬手时,腕间沉重,镣铐叮当直响,他咬牙道:“还好。”
楚寒枫笑起来:“你别嘴硬,难熬在后面,你若是聪明,便在纸上画押,们也省事。”
陈则铭震:“审还未审,画什押?!”
楚寒枫道:“证据已定,审问不过也是做样子过个堂,上面早有人关照过,要着实地细细地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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