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亲王年近花甲,早已经是老谋深算,被皇帝凝目这望,心知对方已经将自己恨在心上,原本忐忑退避之心反平静下来,暗道既然帐已经算到自己头上,横竖只能继续。反站将出来,朝皇帝行礼,正色道:“今日之事,等虽私自入宫,貌似小犯宫禁,可其实是太后邀请众王,商议大事。虽然万岁不知情,入宫手段也可笑些,可太后身为国母,她还是有这个权力召开宗室之会,也请万岁不要着恼。”
皇帝微微怔住,朝亲王这话有理有据,他时半会也无法反驳。
太后被禁多年,但到底不是被废,这些权力直都有,只是她无法无力实施而已,这原本是他所谓仁慈,此刻却反过来缚住他行动,心中不由暗恼。
朝亲王见他皱眉不答,知道自己占上风,更道:“今日家子全在,有话也不妨明说。”他停片刻,转头看其他人,“万岁,们知道宫内有重兵,也不可能不提防,今日悄悄入宫,明日早,出宫若是少个,便有护卫通知城外大军,发动攻势。”
皇帝冷道:“布置得倒是周详。”
摆出和事佬面孔全然不符合,显然居心叵测如今这事还能好好解决吗,若是真要兵戎相见,那后果谁能承担得起这想,忍不住眉头紧锁。
皇帝把玩手中镇纸,似乎是心事重重,或者又难以决断,杜进澹两人都不敢出声,如此燃过柱香,皇帝突然起身,面色坚毅:“摆驾太后寝宫!”
太后宫中早是片寂静。宫人不知道何时已经发觉门外伏兵,导致众人立刻丧失议论下去兴趣,转为惶惶不安。
皇帝踏入时,众王都转头来看他,各自看眼,迟疑片刻。
皇帝静静站片刻,见众人不跪,心下然,骤然将目光调向年纪最幼吴王,吴王是他最小个弟弟,今年才十九,胆子也小,被他目光逼,浑身抖抖,竟然扑通声跪下来,颤声道万岁。
朝亲王叹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们也只是自保罢。”
皇帝静片刻,突然叹息:“伯父多虑,都是血亲,血浓于水,朕怎舍得动你们?”
朝亲王朝他看看,也看不出表情,“万岁这想,老臣真是心感欣慰”
旁边却有人道:“真有这样仁慈吗,太后当年将他从幼儿抚养成人,这是何等大恩惠,登基后他却立刻幽禁母亲,简直心若豺狼!还有你们忘记当初,死人少吗?这样君王废有什不对。先帝留下这遗旨,不就是为今日吗?!”
朝亲王连忙喝止:“住口!巍王!”那巍王是皇帝最小叔父,血气颇胜,直对皇帝,ba
其他人见状,只得也纷纷跪倒。
太后下冷脸,面上满是恨铁不成钢愤恨。
皇帝扫眼,见诸王仍是改扮成戏子时模样,忍不住笑笑:“各位都好兴致啊,只是不知道今日给太后娘娘唱哪出。”
这话外有音,众人听脸色都变,均将目光投向朝亲王。
朝亲王是所有王爷中辈分最老势力最大位,也是皇帝大伯,历来说话最有分量,只不过这个时候,这出头鸟当起来却未必舒服得。正被众人看得万分不自在,皇帝顺着众人目光看过来,微笑着对他:“朝亲王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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