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局面已经对他
他两人从来不和,殿前司被削权后,他看陈则铭就更有点眼中钉味道。
前几日得这个消息,朴寒便觉得有些蹊跷。他也明白新帝是个少年,为人懦弱,这事情十之八九该是陈则铭怕日后有患抢先做,是以在朝上提出来。也是让对方躲无可躲,没想到对方没有半点心虚,反正面迎上来。
这想法原来是没经证实,不过是借力打力,给对方个教训,念到此处,他心中也是顿顿。
两人正是针锋相对,人踏出班:“朴将军之言未尝没有道理,人言可畏。臣请换人看守静华宫,以绝众人之口。”
那声音好生耳熟,陈则铭转头看居然是当年旧友吴过。
众臣都看陈则铭。
陈则铭面无表情,心知道这疑心是指到自己身上来。
本来他是不需要惧怕,杜进澹既然暗杀,想必自然要安排得妥妥当当。
可问题是自己后来对萧定施,bao太过莽撞,这是个包不住祸胎。
杜进澹现在不知道有没得到消息,那太医也许提到有人半夜要伤药事情可纵然知道,杜进澹也未必包得住。真要追究下来,只需此刻派个人去查看,萧定身上鞭伤露,再开口说上几句,自己就再逃脱不。
你有怨言又有什用?这是命。
他突然深刻地体会到杜进澹老谋深算,比起他们自己在政治上还是嫩,战场兵戎相见,比起这些实在是太直白太简单。
所以他才能如鱼得水。
他渐渐明白,和良心道义这些比起来,原来有其他东西更重要。
这样祸根是不能留。
吴过当初是萧定手提拔,能力在众臣之中只算中等,并不特别出色,是以杜进澹清除废帝余孽时也没算他这份。
宫变之后,两人绝交已久,吴过此刻说话时也完全不看他。
陈则铭心头震,似被重锤猛然间击记,再不能言。
朴寒趁机与吴过合奏,请求追查此事。不少人众口附和。
陈则铭下意识紧紧握住剑柄,有些失神。
他心中发凉。
突然又想起那夜萧定醒来后,面上热切期待笑容,忍不住紧紧咬牙。
朴寒道:“废帝被禁直都是魏王派亲信在看守,众所周知,当初是魏王领头起兵,两人间难免有些旧仇这些都是旧事,如今是万岁请废帝在静华宫忏悔思过,若是有人关口犯禁,却是对万岁不敬,不追查番难服天下悠悠之口。”
陈则铭转过身,冷道:“总而言之,朴将军是疑心本王抗旨杀人。”
朴寒怔怔。
他暗暗地,平淡地起杀机。开始静静地等待,等待这件事过去,等待机会再次来临。
朝中直没什动静,直到数日后,次早朝中,殿帅朴寒上奏,说看守废帝老宦官居然无故死,这事情实在可疑。
陈则铭与杜进澹对视眼,彼此都没作答。
朴寒道:“那宦官曾任内官监太监,在宫中数十年,也算老人。以往并不曾见有什病痛,怎废帝被关数月,那宦官突然便猝死呢?这消息传出去,天下人难免生疑,对万岁声誉有损啊。”
杜进澹出班:“已有太医验过,说是中风这本来是宫里头小事情,外人捕风捉影也就罢,不知道朴将军在朝堂上特意提出,到底是什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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