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谨有些不满:“朕正习弓箭,还没完呢。”
陈则铭道:“既然是正事,请万岁先处理。”
箫谨叹口气,将弓箭递给身后宦官,朝杜进澹道:“什事情?”
见状,陈则铭适时告退。
箫谨探头看他背影,只觉得满心遗憾。
箫谨急道:“哎哎,你别动啊!动来动去怎射?!”内侍听到这话,表情更加僵硬,脸色青中带白,眼看立刻便要栽倒。
陈则铭伸手挡住箫谨,示意箫谨稍等。接着从自己箭筒中抽出支箭,拿在手中微微停顿片刻,这才递过去。
箫谨收弓,见手中那只箭竟然已经被掰去箭头,不由郁闷:“不用如此,朕箭法已经大进。”
陈则铭道:“铁箭所指,只该是敌人。”
箫谨点点头,全神贯注再度满弓。内侍脸色才恢复些,满是感激地看魏王眼,到底还是害怕,只得趁人不注意慢慢抬起袖子挡在脸前。
吴过死非但结段疑案,也让众臣见识当今魏王无情手段。
吴过是他当年旧友,宫变后断往来是众所周知事情,两人前段时间也在朝议上有些冲突,只怕这与吴过死也不无关系。众人纷纷揣测,倒是右相杜进澹不置可否,不曾表态。
而箫谨心喜陈则铭断案迅速,有心将刑部也归他管,与右相私下商议时,杜进澹大惊,力谏之下,箫谨方打消这个主意。
近期,箫谨自觉骑射大有进展,对战事难免更加感兴趣,立志想做个马上皇帝。陈则铭教授时笑道:“万岁若成战无不胜能将,朝中武将可怎办呢?”
箫谨充满憧憬:“朕真想跟着魏王去沙场,去看看那金戈铁马,大漠孤烟日子。”
他学这个时间不长,成果却不错,于是满心便以为自己于此道实在是有些天分,很是沾沾自喜。如此兴头上,突然就要收手只感意犹未尽。忍不住又问杜进澹:“老爱卿觉得朕方才那箭如何?”
杜进澹赞叹道:“果然绝妙,只可惜有点不够完美。”
箫谨忙道:“是哪里?”
杜进澹道:“以陛下精准箭术,其实
正是这时,杜进澹跟在宫人身后进射场,将这幕尽收眼底。
箫谨箭出手,正中帽顶,将那帽子射得落地,因为没箭头,箭支也弹射开来。众人连声喝彩,只赞叹此箭好准头。箫谨也是难免得意。
陈则铭道:“果然长进许多,恭喜万岁。”
箫谨听这话更加满面笑容,转头看到杜进澹,奇怪道:“爱卿怎来?”
杜进澹微微欠身:“万岁,是礼部提个折子。”
陈则铭摇头道:“术业有专攻,各人有专长,想当初”他突然住口,他本想举萧定亲征被围例子,可话到口边,突然又觉得此言不吉利不该说。
箫谨哪里知道他心中所想,扯着他手中弓箭道:“来来,魏王来跟朕比比,看谁先射到”他看看左右,指着名宦官道,“射那小子帽子!”
那内侍惊得立刻跪下来,苦着脸求饶,魏王倒罢,万岁那箭能不能准,谁也说不得啊。
陈则铭莞尔笑,万岁不过是想想罢,自己何必多嘴说那样多。
箫谨搭弓便要射,仔细瞄准半晌。那内侍看着那雪亮箭头指着自己,却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渐渐地抖得跟筛糠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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