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转过头来,沉声道:“
到出征日,祠兵之时,萧谨携众臣赶至城外,为陈则铭践行。
萧谨进酒,祝大军势如破竹旗开得胜。陈则铭甲胄在身,不能行跪礼,作揖谢过,接那酒杯饮而尽。
见万岁亲来送行,众兵将士气大振,喝声震天。
萧谨不舍道:“魏王定要保重!”
陈则铭应道:“当不负陛下所托。”
陈则铭远远看他眼,很快便把目光调开。
萧定仰头闭目,似是要睡着,可隔片刻,又睁开眼转头看着他。
陈则铭踌躇半晌,终于走到对方跟前。阳光从他发梢间漏下来,照着他面容,他多年征战,此时面貌与早年相比,端正俊朗中更多许多干练之色。
萧定便这仰靠在椅中,自下向上看他。
陈则铭立片刻,被他目不转睛看得有些冒汗。他自省也未露丝毫端倪,可被这盯着到底难受,只得抬起头佯装扫视周,立即转身退走。
为主他为客,虽然是不请自来,可分明又缺地利,剩下人和,黑衣旅与匈奴精骑也是伯仲之间,这战如此想来,规模虽然大些,但未必有多难打。”
萧谨知道他与律延多年交战,能出此言必是心中有底,这才安心。
几日后,又传来消息,此番领兵却是律延长子乌子勒,率军二十万,虽然比之当年围困萧定时尚有不足,但也是浩浩荡荡。而律延只是随军坐镇,似乎也是因为身体未痊愈,不得不如此。
陈则铭更是上书请命:“愿为陛下破之。”
萧谨原本不欲陈则铭离自己而去,然为保险起见,他下令出兵三十万,以求必胜之局,而这样大规模战役,陈则铭不出,其下将领却无人可当此重任。只得答应他请求。
正转身要走,萧谨突然扯住他战袍道:“朕昨夜看到首诗,正是朕此刻心声,于是辗转半夜终不能眠,只望魏王此番大败匈奴,待太平待诏归来日,朕与先生解战袍。”说完满身是汗,心中怦然。
陈则铭心中怔怔,面上却神色不改:“多谢陛下赠言,臣只感惶恐。”
萧谨忍不住松口气,露出笑容,这才放手,看着陈则铭往队列方向走去。却见那背影高大挺拔,行走带风,比平日在朝中更多份笃定和霸气。
萧谨凝目注视,神情忙乱之余不觉带起抹绯红。
陈则铭翻身上马,回头往京城方向看去,不知道看到什,他停顿片刻。
却听萧定在身后道:“别忘记派人盯着姓杜。”
陈则铭转过头,见萧定早闭上眼,面上派惬意,似乎什也不曾说过。
那口吻还真是半点居于人下自觉也没有。
陈则铭微微皱眉,也不搭腔,大步而去。
事后,到底还是依萧定所言,安排人手,暗中注意杜进澹言行。
陈则铭再推辞,声称这战用不这许多人,然而萧谨固持己见,声称定要保魏王安全,多出兵马并无关系。
陈则铭心中不禁感动,最后依然要求只领二十万兵马。
萧谨想想当年陈则铭盛名,只得罢手,写圣旨。
出兵前,陈则铭终于又到萧定处,四下看遭,又与独孤航叮嘱番。
萧定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看着他在宫门前与独孤航交头接耳,神情间就颇有些不以为然,又含些奇怪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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