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谨盯着这老太监,心道你知道在烦什吗,老自作主张出些馊主意。
却又忍不住心动,杜陈贯地貌合神离,他不是不知道,若真要摆脱目前这种状况,想牵制权势如日中天陈则铭,也许还真只能靠杜进澹。
他微微叹息:“让他进来!”
接下来,萧谨称病已经痊愈,终于再度早朝,众臣都松口气。
那谣言不攻自破,不日便没声息。
他病倒后某日,送经书小内侍回来禀报说魏王在冷宫,黄明德这老奴才对这事情就上心,自己固然想要不闻不问,可到底还是耐不住那点好奇,并没出言制止,任着下面人胡来。
哪知道魏王探视越往后越加频繁,萧谨心里便越来越透亮。
要说魏王私下谋反他是不信,按陈则铭性子,当初只要有丝退路,也不会走这条万人唾骂谋反之道,事到如今又怎可能回头,但若不是如此,那又是什呢?
萧谨不肯往下想。
想也没用,他不过是个摆设,空有其表。纵是有万分不甘,拿兵权在手陈则铭,他也没法可治。
葫芦瓶朝黄明德扔过去:“朕叫你闭嘴,没听到吗!!”那玉瓶砸到地上,声脆响,琼屑四溅,价值千金宝贝就这没。
黄明德俯倒在地,哪敢再做声。
萧谨将身旁东西推倒,终于颓然坐下,低声道:“知道又能怎样,全不如不知道干净”说着声音渐微,几不可闻,心下凄楚难耐。
静片刻,怒气又起,着实难遏:“倒是你!”他怒指黄明德,“你三番四次探听魏王动向,到底要干什?!”说到此处,忍不住瞥着看对方眼,“你想离间朕与魏王?想害朕?”
黄明德骇得面无人色,连连叩首,“老奴跟随万岁多年,怎会有这样断子绝孙念头,苍天可鉴哪。”
陈则铭则再上书奏设三镇事,萧谨见匈奴刚刚败退而去,又与朝中结盟约,短期内显然不会进犯,而这建设三关,所费银两也不是小数,需时日筹措,于是并不特别着紧。两人私下商讨几次该派何人修筑又派何人驻关,却直并没
他还得依靠他,哪怕对这样依重他已经感觉厌倦,对他永远没尽头期望,他已经开始抗拒,还是不得不继续给陈则铭亲信手下封赏加爵。
何况他从来没想治他,他只是想要他。
正怔忪,有宦官报,杜大人求见。
萧谨转头,见黄明德仍在旁,不禁讶然:“你还在?”
黄明德道:“万岁不如见见杜大人,杜大人在朝多年,或者有法可想。”
萧谨闻言笑笑,你可不是就是断子绝孙,他也懒得多说,只挥手让他退下。
黄明德自幼便伺候这位主子,对这少年脾气如指掌,见他怒气过去,犹豫又犹豫却还是接着说下去:“可是魏王实在行为古怪,他大权在握,又与废帝频繁来往,只怕对万岁总是不利老奴实在是担心哪。”说着老泪纵横,提袖子拭拭。
萧谨听他这说,面色和缓许多:“魏王反萧定,才有今日,又怎会与他再度勾结,他不怕天下人笑他反复小人?瞧是不会,你想太多,下去歇歇吧”
黄明德窥视他神情:“万岁意思,那魏王到底”
萧谨不做声,这才是他心中真正不甘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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