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铭在梦中皱起眉,萧定不依不饶般重申:“关窗时闻到来自窗外酒香那样晚,你来干什?”
陈则铭自然不可能回答他问题,他已经深入梦乡。
萧定长久看着这个人,目中露出疑惑却冷淡神色。
“这久,你总不能想透彻你想怎回答你?”萧定坐到陈则铭身旁,嘲弄般笑笑,将酒壶抬起,就着壶嘴喝口,突然转身,抓住陈则铭双肩将那口酒嘴对嘴哺进去。
陈则铭猝不及防,被这口酒呛得立刻咳起来。茫然睁目,看到萧定面庞,近在咫尺对他笑,只觉得是在梦中。可喉中分明火辣辣地刺痛,他不禁弯身扶着床栏咳半晌。完,喘息着靠在床边,莫名地环顾。
那动作有些可笑。陈则铭似乎醉到忘记此地并非他陈府,顺便还把这里当做他卧室。
萧定却只是口口抿着酒盯住对方,不动声色。
陈则铭浑然不在意自己失态,将手臂趴在床沿,很快地酣然入睡。
不得不说,陈则铭这样醉态很少见,更与他此时此刻身份不合,不过这才是真正能娱乐人地方啊。萧定撇撇嘴。
陈则铭在他看来是个喜欢自寻烦恼人,这人嘴中喃喃不休到底是什,萧定居然也能猜出二。
陈则铭醉。
他将额抵在桌上,不住述说着什,声音极其细小,含糊不清。
桌上灯光如豆,他脸被隐在阴影之中,于是对面萧定无论是从哪个角度,也只看得清他头顶发髻。不过,萧定也并不想看清此人此刻表情,相反,对于这样醉酒呓语,他向来都颇有些厌烦,他是个自律人,因而对旁人酒后失态也从来不屑。可这屋子里实在冷清太久,导致这种他自小讨厌絮絮叨叨,在这刻居然也能忍受下来。
至少不那无声沉寂,他这想着。
而陈则铭似乎正在不断与人争辩什,声音起起落落,时而沉默时而激昂,萧定有时候也能清楚他分明在说:“不,不是这样”
萧定仰头再喝,低头再哺。
陈则铭稍微清醒,将牙关咬紧哪里肯接,可到底抗不过萧定痴缠,他睡意浓重,支持不久,终
萧定为此更加心烦,他愣片刻,站起身,举步时候顺手摸那酒壶,藏在袖中。
他步步走到他跟前。
灯光很昏暗,但还是能借光看清陈则铭面容,哪怕是醉,这个人靠在臂中样子,依然眉目清朗如同画卷。
萧定蹲下来,看片刻,伸手撩起他额前碎发,陈则铭沉沉睡着,浑然不觉。
“那晚是你吗?”萧定突然低声道。
但要继续认真听,他那里却又模糊下去。
萧定没有探听旁人心绪想法,可整个屋子里只听得到这个人因克制而强自压低声音,那回声中充斥着种难以琢磨低落消沉氛围,如果他是在梦中与人争执话,显然讨论并不是令人愉快话题。
萧定闻闻杯口,正想着这酒味道实在很淡时,却突然听到陈则铭几无休止呓语终于停下来。
萧定抬起头,见到对方摇晃着站起身,路摸索,踉踉跄跄往床边去。
陈则铭摸到床沿,似乎终于放松下来。他微微叹息声,看起来是想坐下去,脚下却骤然踏个空,险些跌倒,屁股坐到床前踏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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