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谨吃惊,迟疑看他,半晌没做声。
于是当萧定在静华宫中听说萧谨已经开始着手,要率领百官御驾亲征时,忍不住纵声大笑。
庭院中停歇几只飞鸟被这声响惊得纷纷飞走。
萧定笑很久。
他听就知道这个主意是谁出。
萧谨满心焦躁:“那,那如何是好!”
他想想又赌气道:“总之杜相需得想个主意出来,否则就你上战场。”这话却是胡搅蛮缠。
萧谨到底年纪小,少不经事。
从前这些事情都是陈则铭在前头挡着,他傀儡皇帝做得虽然没什威严,但还是不用太操心。如今强梁被他扳倒,原本陈则铭肩上那份责任也顺理成章便该他自己扛着。
这他却是没认真想过,如今事到临头,才惊察这责任原来如此巨大,举国上下似乎都靠着自己个人在运筹帷幄,行差踏错步,派错个人就可能是覆国之灾,这想不禁立刻慌神。
举入侵中原。
镇边卢江平得知消息,不禁大惊,立刻急报入京,并率手下部队调头追赶。
但他手下原以步兵为主,本就不敌匈奴精骑机动性。他本身虽是擅守之将,但比起律延狡猾嗜血,却也差几个级别。好容易日夜行军追上,两军对阵,卢江平竟大败而归。
律延大军首战告捷,更是士气大作,反过头来不到半日便拿下芜州。
当日趁胜下百里。
当初他也是在杜进澹反复诱导下动心,才会有麒麟山之困,才会有陈则铭被请出山,才会有之后多年想用不敢用,也才会有他今日阶下囚困境。
切绕圈,其中已过经年,事态竟然还是如此相似。
杜进澹,你要干什呢?
陈则铭也得知萧谨
早知道如此,何必与陈则铭闹这样僵。萧谨又是气又是悔,自然要将怨气发泄到始作俑者杜大人身上。
在少年皇帝看来,若不是这位须发皆白相爷进言,自己也不至于如此贸然行事。
杜进澹想想:“臣乐意为国尽忠,可战场不是游戏之地,多个杜进澹送死,并不能左右战局,否则臣死上百次也是乐意甘心微臣倒是有个良策,必能大振士气,马到功成,可不知道万岁能不能听,敢不敢做。”
这话说到后来直接到有些不敬意思,此刻萧谨只求能解今朝之围便万事大吉,又怎会追究这种小事,连声振奋道:“爱卿快说。”
杜进澹不慌不忙:“请万岁御驾亲征,以振军心,必定能退强敌。”
所过之处无将能挡,如入无人之境。
这消息传入京中,朝中大震,百官纷纷上奏,要求黑衣旅尽快出兵迎战。
萧谨本来正忙着提拔心腹,打压陈则铭旧部,猛然听到这个,真是晴天声霹雳炸到头上。
再回头审视,黑衣旅众将因为陈则铭失势受牵连,单被他亲手放贬已经近半,均是昔日马上强将。之前他只想着惧怕众将为陈则铭鸣不平,引发兵变,谁知道形势会骤然生变,转眼更已是燃眉之急。这轮清洗到头来竟然搬石头砸自己脚,不禁悔到肠子也青。
待找来杜进澹商量是不是让陈则铭先官复原职时,杜大人忍不住以种异样眼神看小皇帝半晌,伏地道:“放虎容易缚虎难哪,如今万岁还能与魏王毫无芥蒂地相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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