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如钦将盔甲交给他,终于忍不住问:“陛下要怎处置这甲胄。”
宦官道:“陛下说既然没用,让宫中工匠熔它。”
萧定,杨如钦心中直跳,大觉糟糕。
陈则铭打这几场翻身仗,已经被军中众人奉为神明样人物。通常威望太高人,是不可能长久呆在军队里,君王不会容忍这种情况发生,否则过上两年,军队姓什都说不定,所以战后萧定夺取陈则铭兵权也不过是情理之中事情。
此外,萧定封是郡王,虽然比之前萧谨封亲王低等,但实际上靠谱得多。萧谨当初是因为陈则铭权势滔天,君权被压制,小皇帝为明哲保身做这种不合礼仪事情,否则天朝异姓封王从来只封到郡王打顶,哪有封字亲王。
取掉他兵权,朝廷花银子养他生,说实在话虽然赏赐级别是隆重些,可这些安排也不算不妥当,只是此时此刻,被萧定用那样语调说,才显得诡异让人不安。
萧定等片刻,见他写完搁笔才走过来,往那锦缎上看眼。又道:“你这就去政事堂,将这旨意给他们看看,若无异议,就派人去陈府颁旨吧。”
杨如钦奉旨告退,萧定突然又叫住他:“不,干脆就你去!顺便到陈府替朕拿样东西。”
杨如钦心中惊讶,萧定注视他,目中有什隐约跳跃,那使得他神色瞧起来分外阴沉:“陈则铭出征之前,朕曾赏他套精铁黑甲你去要回来瞧瞧。”
待杨如钦再度返回宫中,萧定已经午睡,杨如钦在廊下候柱香时间,才有宦官过来说,陛下已经醒,派小人先来问问大人,带回这盔甲可曾穿过。
杨如钦迟疑会才回答说,陈府得皇家赏赐,诚惶诚恐,直用香案供着这甲胄朝夕叩拜,对此物敬若神明。
那宦官得话去,隔会出来,道大人请把东西给小人吧,陛下身体不适,还请大人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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