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处置他,萧定充满矛盾。
他杀意远不如当初想象中那浓烈,杨如钦提议给他下台阶机会。他赦免他,他揣摩着陈则铭会有什感想,并因此而失笑。
可那个在台阶下等待身影佝偻着,毫无生机可言,萧定吃惊,他鬼使神差地没有见他。
再后来,他重新任免他,启用他。
这时候,山河将倾,他也没心力去理清自己想法。
步都彷佛是踏空,过每刻都像被架在火上烤。
陈则铭却又失势,萧定还来不及惶恐于自己这简直是如同浮萍境地,便被他强行灌毒。
那个瞬间,大概是萧定这辈子最惊慌失措时刻。萧定在陈则铭身上翻又翻,试图找出解药。陈则铭却异常诚恳——没有解药,萧定手头有鞭子话,很想就这抽死他,然而他两手空空。
那种惧怕最后还是化成别东西。
萧定愤恨地将陈则铭头直压下去,压到冰冷地面上。这种姿势更接近搏击或者泄愤而不是欢爱,可他解开彼此衣服,肌肤相触感觉能让他从那种僵硬中放松些。
重回军队陈则铭不再是那种意气风发样子,他与他见数面,两个人谈很多,他们终于能有君臣间该有样子,可萧定却奇异地感觉出他们之间距离甚至比当初自己被囚时还要遥远。
京城被围,粮草将尽,陈则铭苦苦支撑,萧定此刻能倚重人也只有他,他说不清楚现在自己对陈则铭是什感觉,他觉得自己心中某些想法有变化,不管怎说,陈则铭身上有些东西震动他。其实它们直存在,在这个生死存亡关头,才那明显地显现出来。
匈奴退兵后,陈则铭力求出战,甚至不惜以家人为人质,萧定那种异样感觉更盛。
陈则铭抬眼时候,萧定心中颤,他心骤然软下来,之前他还在想是不是该再度提防这个人,此刻他却忍不住吻下去。
如果,如果
他也不需要取悦对方,他硬生生地进入他,快意地感觉着这种动作为对方带来痛苦。他吻到陈则铭胸前时,张牙猛力几乎要将那个小疙瘩咬下来,陈则铭发出无声而突然声喘息,身体猛然抽搐继而紧绷起来。
萧定由此而感觉到巨大快意,忍不住吸口气。
朝华门下,陈则铭当众跪下来。
他头低俯在地,发髻因为打斗已经有些散乱,两鬓碎发被风吹得颤巍巍。
萧定看着那个身影,有种大笑冲动,可他无需如此,他已经赢,他不用看他脸也感觉得到他此刻痛苦。他想象着陈则铭神情,那神态和之前他在他身下隐忍样子重叠起来,然后又变成他持鞭时,bao怒,变成他灌酒时决然,再变成他承欢时痛苦皱眉,但无论是哪个,都让他满心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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