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跟着就是死路条,你要是想死不拦你,
“就你这幅样子,”段忌尘头也不回,用鼻音气呼呼哼声,“你又离不开,你不随回重华,难道要跟你去住破庙不成。”他猛地又甩下鞭子,“你就老老实实待在重华,不要给惹麻烦。”
“……待在你门派?”邵凡安抱着柱子更愣,“待多久?”
“自然是等到情蛊解。”段忌尘语气愈发不耐烦,“情蛊事情会去解决,你不需要过问。”他顿顿,又道:“平日里不要这多话。”
还嫌话多??
邵凡安忍不住挽挽袖口,都有心巴掌拍他后脑勺上去:“你做事有谱没有?你说你去解决,可这蛊毒何时能解?解不岂不是要直……”
第二天,邵凡安整个人是被晃悠醒。
睁眼,眼前是片四方顶。脑瓜顶在晃,他本人也在晃。他糊里糊涂坐起身来,缓缓神,这才反应过来,他正在辆疾驰马车车厢里。
也不知道是路况不太好,还是马夫驾马驾得实在急,车厢里头摇晃得厉害,邵凡安被咣当得头重脚轻,关键屁股还疼,他那堆行李被随手丢在角落里,也被颠得几乎散架。
邵凡安背靠着车厢懵好会儿,伸胳膊去撩起前面隔帘,哑着嗓子问:“请问这是……”
车夫勒着缰绳,半侧过脸来,给他记眼刀。
段忌尘忽然勒紧缰绳,马儿声嘶鸣,马车立停。段忌尘甩开绳子,横眉怒视邵凡安:“你以为愿意带你回去?要不是你擅自动腰牌,——又何必非得与你做、做那种下流事……谁准你挨这近!”
邵凡安从车厢里探出半拉身子和段忌尘讲话,本来身形就站得不太稳,段忌尘会儿扬鞭会儿勒马,他没立住,身体随惯性往前冲下子,肩膀就碰下段忌尘肩膀。碰也就是轻轻蹭下,他这会儿还没立稳呢,胸口又挨段忌尘狠推把。
这下邵凡安脾气也起来,但他又说不出什,段忌尘说倒也没错,这事情不论前情如何,对方腰牌确是被他错拿,小竹筒也确实是被他误开,他现在蛊毒缠身,离段忌尘还真不成,他试着硬抗过,蛊毒发作,经脉逆行那个滋味儿他实在是不想再试遍。
所以在蛊毒彻底解决之前,不管他愿不愿意,不管段忌尘愿不愿意,他俩都只能暂时绑在起。于是目前就剩下两条路,要他跟段忌尘去重华,要段忌尘跟他回自己师门。暂且不说段忌尘能不能同意跟他回他小门派,他自己都不可能带着这个毛病回师门,他其实没有别选择。
邵凡安在心里阵思量,坐在那里半天没言语。
“怎是你,你……”马夫竟然就是段忌尘,邵凡安看见那张俊美脸,脑子里立马回想起来些不该回想片段,他有些尴尬主动避开视线,“这是要去哪里?”
段忌尘把脸转回去,没好气地说:“重华。”
“重……重华派?”邵凡安听得愣,“你要随你去重华派?你先等等,车停停。”
段忌尘理都没理,耷拉着脸,朝着马屁股狠狠抽马鞭。
马儿打个响鼻,撒开蹄子带着马车往前冲刺,邵凡安顿时被闪个踉跄,急忙扶住旁门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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