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柳苦哈哈地说:“可、可是少爷他……”
“别可是,去帮把那个口袋拿过来。”邵凡安挽起袖子进灶房,麻麻利利地开伙煮锅汤面,盛出来人碗,碗里窝着蛋还撒小葱花儿,他端着碗递给小柳,“没那多讲究,对付对付吧,先给他送过去。”
小柳端着碗把面送进去,结果送进去什样拿出来还什样,段忌尘嘴刁得很,愣是口没动。
邵凡安看着这好好碗
邵凡安心里顿时也有点不痛快,他往前挪半个身位,把小柳往背后挡挡,开口道:“你在外头挨骂归挨骂,回来凶个什劲儿,有本事谁骂你你骂回去,没本事在这儿耍什横。”
段忌尘脸色肉眼可见变黑,小柳在邵凡安身后个劲儿拽他衣角,邵凡安反手轻轻拍拍小柳手背,心说别拦还没说完呢,然后接着道:“被禁足是吧?欸你不是说过那句话,怎说来着——”邵凡安像模像样地背个手,清清嗓子,“‘在重华,看何人敢拦去留’,是这说不?”学完自己都乐,又道,“合着你说这话时是没把你老子算进去吗?”
“姓邵!”段忌尘脸都气红,胸口起起伏伏,“光会逞口舌之快算什本领!够胆你与手下见真章!”
“少、少爷!”小柳惊慌失措地跑出来挡在俩人中间拉架,“不能打架呀,有门规在呀——”
“谁跟你见真章,”邵凡安慢悠悠往后退步,“又打不过你。”
段忌尘简直要怄死。
这大清早,当着所有人面,他在殿前被他爹训斥得狗血淋头,就因为他这几日都在想方设法找寻情蛊化解之法,他爹吩咐他做事情他没工夫去管,最后落得通痛斥,被他爹指着鼻子骂难当大任。
段忌尘从小到大就没听过几句狠话,这次挨重训,他有话憋着不能说,有气忍着不能撒,蛊毒解法还没个眉目,结果又被他盛怒爹关禁闭。现在哪里都去不,什都不能做。
连他心心念念想见人他都见不到。
这事情越想越憋屈,段忌尘心里烦得不得,把切不顺心都归咎在这个姓邵身上,要不是这人擅自动自己养蛊用竹筒,事情何至发展至此!
“你!!”段忌尘眼见着快气得背气儿,“你无赖!!”
邵凡安笑笑,说:“是。”
段忌尘气急败坏转身就回主屋,回屋还摔门,砰大声。
邵凡安对着门默默骂句小王八蛋,小柳在旁边又拽拽邵凡安袖子:“邵大哥,少爷脾气……不太好,你不要介意,别生少爷气。”他小脸儿皱成团,发愁道,“少爷这次回来突然,没有事先准备少爷晚饭呀,这可怎办,少爷饭都是三味斋单独准备,现在带着食盒跑过去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这来回哪儿来得及,”邵凡安在小柳脑瓜顶上揉把,“没事,今儿晚上就凑合顿,来做吧。”
“你去哪儿?!”段忌尘有火儿全撒邵凡安身上,“谁准你随便外出!”
小柳看看邵凡安又看看段忌尘,嗫嚅着解释道:“少爷,邵大哥他是帮忙去……”
段忌尘凶凶地道:“住口。”
小柳顿时被呵得缩缩肩膀。
啧,欺负小孩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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