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找应川——”段忌尘扯着邵凡安衣领,脸色彻底黑下来,怒气腾腾地道,“——喝酒?!”
“啊?”邵凡安脸茫然,心想难道重华门规里有不得饮酒这条吗?没听应川提过啊,便纳闷道,“怎?重华不许门下弟子喝酒吗?——欸你干什?”
段忌尘拉扯着邵凡安就把他往卧房里带。邵凡安被拽着领子走路,腰都挺不直,踉跄间姿态难免有些狼狈。段忌尘脸凶神恶煞扯着他绕到屏风后面,直接把人推到浴桶旁边,又压过去胡乱扯他外衫。邵凡安被推得后腰磕到木桌桌角,顿时疼得嘶声,他伸手按住段忌尘手背,抽着气儿道:“不是,你急什?”
段忌尘啪得下打开他手,按着胸口又把他压回去,耷拉着脸发火儿:“姓邵,你身上臭得要死你自己闻不到吗?你给脱衣服在这里冲遍水,不然不准你上床!”
“段少爷,别折腾行吗,来之前洗过。”邵凡安被压得退无可退,索性抬屁股,敞着腿坐到木桌上,然后伸手,把上衣脱甩到边,再长臂挥,揽过段忌尘脖子往自己这边压压,“真,不信你闻闻看,洗过,没有酒气。”
段忌尘本来是凶巴巴副表情,冷不丁听见这句夸,直接就愣在那儿,动动嘴唇没说出话来。
邵凡安也不知道是那点酒劲儿上头还是怎,自个儿心里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他心跳得快,身上发软又懒得动弹,便坐在那里后仰着靠在段忌尘腿上。段忌尘半天没动静,他就歪着脑袋抬眼看看,段忌尘垂着眼也正看着他,他自己笑两嗓子,又接着道:“好看,就是脾气臭点。”边说,还边逗小孩儿似,晃晃段忌尘垂下来衣服袖子。
“……松手。”段忌尘咬咬下唇,下子回过神来,他把袖子从邵凡安手里抽出来,又把揪住邵凡安后衣领,拖着就往门里面拽,“你还想在这里坐到什时候。”
“欸欸,别瞎拽。”邵凡安被拉扯着站起身,进门时脚下被门槛绊跤,身形往前扑,手就扶段忌尘肩上去。
邵凡安勾着段忌尘脖子这搂,段忌尘重心不稳,
段忌尘本能回握住邵凡安腰,两人距离下子拉近不少,邵凡安借着月色盯着段忌尘脸蛋儿瞧,瞧着瞧着又咧嘴笑起来:“你脸红。”
“闭嘴,谁准你靠着。”段忌尘小脸儿紧绷,抬手推邵凡安把。结果人还没推开呢,他皱起眉毛,又扯着领子把人给扥回来。他抓起邵凡安衣服领口,皱着鼻子凑过去嗅嗅,“你身上这是什味道?”他又凑在邵凡安颈侧闻闻,脸色下子沉下去,“你晚上到底干什去?”
“嗯?你闻见什?”邵凡安被扯得晃两下,也有点懵,“还有酒味儿吗?没有吧?”他以为段忌尘在他身上闻到酒气,赶紧低头揪着衣服也闻下,外衫上确实能闻到点儿不属于他淡淡味道,不过不是酒味儿,而是股清雅松香味儿,他琢磨下,这估计是熏香味道,去应川房里起喝酒时沾上。
“你去喝酒?哪儿来酒?”段忌尘神情明显不悦。
“是啊。”邵凡安不明白他生得哪门子气,“和应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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