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句,段忌尘脸色顿时更臭,挡开醉醺醺邵凡安,转身就进
刚哄走小柳,邵凡安端着碗回头,发现段忌尘不知道什时候站在院子里,正皱着眉毛盯着他看。
邵凡安让他盯浑身激灵,赶紧仰脖,把碗里那点酒底儿口气给干。
段忌尘几步走过来,从他手里夺过碗,碗都空。段忌尘举着碗闻闻,明显不高兴,耷拉着脸道:“你喝酒?你哪儿来酒?”
邵凡安刚刚那口灌得猛,酒劲儿呛得他脑袋瓜子都麻下,他闭下眼才缓过来,睁眼看到段忌尘那张俏生生脸,心里飘飘忽忽,立刻又露出笑模样来,晃晃悠悠靠过去,拿肩膀去撞对方肩膀:“段忌尘,你怎又生气,你怎这爱生气。”
段忌尘小脸儿绷得紧紧,把推开他:“你又喝酒!你酒量这差怎老是喝酒!”
邵凡安这趟出门,还带两坛酒和兜子甜果儿回来,主要是拿来酿酒。他二师弟喜欢喝甜口酒,他上次买梨花酿又被段忌尘给折腾没,这回索性自己酿。
酿酒法子都是他前些年在乡间偷师学回来土法子,每回酿出来味道还都有点不样。他这次封两坛酒,坛给老二留着,另坛是准备拿去送应川。
送之前头天晚上,他还特意开坛,倒出小碗来,蹲在灶台旁边悄咪咪品品。
关键他酿酒水平也就那样,怕酿坏,送人前总得自己尝尝。
这次酒有些烈,刚入口时略显辛辣,多喝两口才能品出果子甜来。
邵凡安被推得往后晃步,段忌尘下意识伸手拉他把,他仰过去又倒回来,顺势往段忌尘身上靠,还不服气:“欸——你瞧瞧这说什话,酒量怎就差。”他说着说着又笑起来,“嘿,没喝多少,就喝两小碗。”
“你看看你这幅醉醺醺样子!”段忌尘咬咬唇,“你到底喝什酒?”
邵凡安挨着段忌尘站着,心里莫名其妙还怪高兴。他酒劲儿可能是真起来,看着段忌尘脸气呼呼样子,以前就觉着这小孩儿性子讨人嫌,现在居然还能觉出那丝丝儿娇俏可爱来。
他竟然觉得臭脾气段忌尘还挺可爱。
邵凡安脑袋晕乎乎,隐隐约约间,自己都觉得这事情好笑,便真又笑起来,还牵起段忌尘半拉袖子跟那儿晃晃,答话道:“自己酿果儿酒,甜口,酿两坛。”他伸出两根手指头来摇摇,“二师弟坛,应川坛。”
邵凡安连喝两三口,抿出滋味,索性把门后小板凳拉出来,往门口坐,就着皎洁月色,美滋滋喝起酒来。
干碗没过瘾,酒瘾又给勾上来,他就悄悄摸摸又给自己盛碗。
小柳路过灶房时朝他这儿看两眼,满脸好奇地问道:“邵大哥,你这是喝什呢?”
邵凡安这时喝得浑身暖乎乎,酒意刚好泛起来,醺得他心情极好。他坐在板凳上露齿笑,朝小柳招招手。小柳凑过来,邵凡安从袖兜里摸出块儿糖球,往小柳手心里塞,笑呵呵地道:“喝小孩儿不能喝,给你糖吃。”
小柳眨眨眼,边剥糖纸,边脸然地转身道:“哦知道——邵大哥,你偷偷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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