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着这件事又多聊几句,沈青阳决定在这里多留几日,明天带人去查查,看看究竟能不能查出些什来。
“帮不帮得上忙另说,反正有用得上地方你尽管开口。”邵凡安挺热心肠地道,说完呼出口热气。
“嗯。”沈青阳垂垂眼,从袖子里摸出个小药瓶来丢过去,“想帮忙,先把身体养好吧,药是解热,口服即可。”
邵凡安赶紧接住,听沈青阳又说句:“下次不要在院子里用凉水洗漱,又不好好擦干。”说完就走。
“多谢!”邵凡安笑笑,对着他背影道声谢,便端着木盆毛巾回自己小柴房。
想这个,邵凡安脑仁直嗡嗡。身上不爽利,他心里还存着事儿,便有些烦躁把头发往脑袋后面捋,然后甩着湿漉漉手站起来回身,眼就瞧见在他身后沈青阳。
沈青阳看着他手上水珠子,默默往后退半步。
这半步嫌弃意味未免也太明显,邵凡安赶紧把甩手动作停,有些好笑地道:“沈公子,你怎来?”
沈青阳往他脸上看看,淡道:“嗯,过来看看。”
邵凡安脸上瞧着有些泛红,沈青阳看着他湿淋淋额头,犹豫片刻,还是并起两指来,伸手往他头上探去。
。
下车时沈青阳多看他眼,问道:“累?”
邵凡安下子睁开眼,慢半拍,才笑下:“还好。”
他原先天天满处跑时可比这累多,他身体结实得很,他现在身上又软又虚,不是累,是什原因他自己知道,可不能说。
众人回到客栈,将没用完药材卸车,便各自回客房休息。邵凡安跟别人方向不样,自己往柴房那边走。
这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他推门,屋里暗乎乎,他还啥
股清雅草药香气扑鼻而来,邵凡安怔瞬,下意识偏头躲开。
沈青阳收回手,没什表情,也没多说什,只是道:“你脸很红,像是受风寒。”
“啊,睡觉就好,不碍事儿。”邵凡安刚才那下躲得太厉害,他还稍稍有些尴尬,便特意转话题道,“沈公子,看你对之前那个男子颇为上心样子,可是有什蹊跷之处?”
“那男人患失心疯症。”沈青阳沉吟番,解释道,“贺公子今日坐诊,已经遇见三例失心疯,全是年轻男子。”他顿顿,又补充道,“近几年每年都会来此地开诊,从未有过这种病症。”
他这说,邵凡安也觉出点儿不寻常来,这小地方往年人都好好,今年气儿疯仨,听着是有些不对劲儿。
他早上梳洗东西都没收,还放在水井边,他也懒得回房再出来,干脆往井边小板凳上坐,直接打水洗漱。
他投毛巾擦脸,还是觉得疲软得厉害,便又往脸上撩两把水。过凉水他也没变得精神起来,反而觉出自己身体发烫,也没什力气。
蛊毒在慢慢地发作。
他真是好久都没有过这种难受劲儿,他之前被迫和段忌尘关在院子,俩人每隔两三天便要共赴次云雨,蛊虫在他体内饿不到肚子就不会闹腾,他这阵子几乎都快忘毒发是何种感觉。
关键还不是毒发,关键是他要如何跟段忌尘开这个帮忙解毒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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