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凡安整个人梗,无语都,心想还嫌桶太小,怎地,桶大点儿你还想进来洗鸳鸯浴啊??
他在那儿正腹诽呢,段忌尘低着脑袋在袖子里掏掏掏,摸出个小白瓷瓶来,塞子拔,直接给他水里滴上滴什。
“欸!”邵凡安伸手拦下,没拦住,只好问,“什啊这是?”
段忌尘没说话,把小瓶子揣回去,绷着小脸儿伸手在水里来回搅搅,又往邵凡安肩膀上撩撩。
这撩水,股熟悉淡香味儿立马散过来,邵凡安抽抽鼻子,紧跟着反应过来——段忌尘这是带沐浴香薰,正蔫不出溜地往他身上抹呢。
邵凡安没想到段忌尘去而复返是给他拎洗澡水来,神情间颇有些意外。
“愣着干什。”段忌尘板着面孔,“醒就自己来提,还让伺候你不成。”言罢在水桶上踢脚。
邵凡安眯眯眼,心说伺候人都能伺候出这股讨人嫌劲儿,估计也就你段忌尘个。他心里不大痛快,便带着刺儿回句:“可别,劳不动段少爷尊驾。”说完把被子扔回床上,拎起水桶往旁浴桶里倒。
虽说他这是间小柴房,条件差些,不过该配物件儿小二都给他配齐,浴桶也有,就是碍于房里地方实在不大,给他抬个小过来。
浴桶里本来就有水,邵凡安把手上这桶热乎兑进去,随手搅和两下,便抬腿跨进去。
两个人抱着亲成团,邵凡安哆嗦,段忌尘也跟着哆嗦,然后邵凡安就人事不省。
枕黑甜,等再醒时已然是天大亮,邵凡安勉强睁开条眼缝,顶着脑袋乱发坐起来。
屋里就他个,段忌尘早没影儿。邵凡安皱着脸发会儿懵,觉着浑身都不得劲儿,撩被子低头看眼,好家伙,身上块儿青块儿红,全是暧昧情痕。
属狗吗,逮哪儿咬哪儿??
邵凡安简直气不打处来,伸腿下地,正要探身去捡他落地衣服,这时柴房门忽地响,有人在外头推门。
水温不是太暖,但也不算凉,邵凡安屁股坐进去,身上腰酸腿软那个难受劲儿顿时舒缓不少。
他在里头泡着,段忌尘拉过张板凳往浴桶旁坐。
邵凡安撩水抹把脸,侧眼看过去:“你怎还坐在这里?”
他这句意思是——你还待在屋里干什。
段忌尘听完明显是会错意,小下巴抬,小劲儿端:“干甚?已经洗过。”他眼神落落,瞥眼浴桶,压声儿又嘀咕句,“这个桶太小。”
关键门还推就开,邵凡安这会儿露着半拉屁股蛋子,浑身上下几乎没块儿地方能见人,他脸色猛地变,赶紧拽被子往身上披,同时声音哑哑地喊句:“等等——”
外头人根本没等,推门从外头往里跨,还特不把自己当外人回身关个门。
邵凡安被子披到半,看着来人愣愣:“你怎……”
段忌尘拎着水桶转过身,脸上明晃晃挂着“不耐烦”几个大字,他和邵凡安眼神对上,立刻把水桶丢到地上,硬邦邦地道:“过来,洗澡。”
段少爷这幅样子看就是没干过粗活儿,打水也不知道挽个袖子,下摆那儿被溅不少水点子,看着潮乎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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