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勉强安顿下来,围坐在火堆旁,还分析下目前状况——鸟面人突然在村子里现身,突然对着他俩发动袭击,却又不要他俩命,而是布个可以传送阵法,估计是想把他俩传到某个地点,结果因为邵凡安用腰牌砸那下,法阵起变化,所以才把他们俩传到这个荒无人烟树林子里来。
也就是说,鸟面人此行目是活捉他俩,或者说,活捉段忌尘。
邵凡安目前其实还不太确认鸟面人目标究竟是他们两个,还是就只有段忌尘个人,也不知道队伍里其他人怎样,是不是也遇到相同袭击。他也不清楚鸟面人活捉人又要去做什,而且这些鸟面人到底是如何悄无声息地混入村子,又是如何布阵。按理说这种传送阵阵法都很复杂,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布下,鸟面人又是怎做到在避人耳目情况下布好阵?
这里头问题个接个往外蹦,邵凡安在这儿绞尽脑汁想,段忌尘倒是副心不在焉样子,眼睛就个劲儿盯着邵凡安受伤那条胳膊猛看。
盯片刻,段忌尘皱眉道:“疼吗?”
。
这变故发生得太过突然,两个人刚刚还都好好地站在村子里空地上,这眨眼间突然就跑到半空中。
这说是半空,周围倒也不算是空无物,旁边便是陡峭山壁。他俩双双往下滚落,被峭壁上横生出来树枝兜下子,落势渐缓,但停不下来。他俩身上还带着股子惯性,冲劲儿裹着他俩直接砸向旁石坡上。邵凡安眼前晃过好几副画面,只来得及看到段忌尘脑袋后面凸起块大石头,他没时间多想,赶紧抬胳膊给护下,结果小臂猛力撞到岩石上,疼得他浑身颤。
两人撞上石壁,再顺着石头坡度往下翻滚,段忌尘缓过神来,把抄紧邵凡安后腰,拧身而起,借势起轻功,腾空在石壁上踏几步,这才带着人稳稳落下来。
等双脚都踩到地面上,两人这才长长吁出口气来,举目四顾,这下皆有些傻眼。
邵凡安手上伤口没碰到筋骨,说重不算多重,但也是剐出这大口子来,能不疼嘛。他跟这儿紧着分析线索想转移注意力,段忌尘还总往这上问,邵凡安呲呲牙,回说:“疼着呢。”
段忌尘就垂着眼不吭声。
他拿着根小木棍,在火堆儿里杵杵,杵出好几颗
他们现在正身处在片山林间,四周景色看起来十分陌生,也不知道是怎突然就来这里。
但好在是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鸟面人并没有跟上来。
等确认完周围是安全,段忌尘又赶紧来检查邵凡安。这个时辰天儿早就暗,林子里乌漆麻黑,只有头顶上月光能勉强照出个亮。段忌尘视线受限,便伸手摸上来,邵凡安左臂摸起来湿漉漉,他咬咬嘴唇:“你流血。”
“嘶——”邵凡安疼得直抽气,“别碰胳膊。”
天色太晚,什事情都做不,他俩只能先在附近找个山洞过夜。幸好邵凡安有随身揣火折子习惯,两人拾点儿柴火生火,段忌尘撕截儿里衣要给邵凡安包伤口。但他个小少爷,从来也没干过这事儿,弄起来就有些手忙脚乱。邵凡安嫌他添乱,还是自己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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