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凡安瞧他这小模样,系完腰带,只好顺手又给他理理衣领,还稍稍弯腰给扥扥衣服下摆。
理完抬头,段忌尘正低头瞅着他,鬓角头发滑下来,有点儿挡着脸。他也没过脑子,抬手就把人家头发给别耳朵后头去。
段忌尘明显呆下,然后抿着唇别开脸,说话还打个磕巴:“、知道,可以用传音术联络上师父,你给取几张空着符纸来。”
段忌尘这别脸,邵凡安方才觉出不好意思来,这动作确是有点儿亲密过头,他赶紧把手放下来,起身道:“去拿。”
他赶紧回自己屋拿几张空白符纸过来,回来时段忌尘已经把头发在脑后高高扎起来,他进屋,刚回手带上门,门外又响起敲门声,随后宋继言声音从外头传进来:“段公子,打扰,大师兄是不是在你这里?”
“你那天突然遇到鸟面人偷袭,中法阵以后掉到这附近。”邵凡安抓抓下巴,把当下情况捋通,“也不知道其他人怎样,是不是也遇袭。”他想想,推测道,“觉得全队人遇袭可能性不太大,从鸟面人当时举动来看,他们目标不是杀人灭口,杀人用不着弄出那大阵仗来,倒更像是想抓人。”
邵凡安其实想说是——更像是想活捉段忌尘,但这句话猜测成分大些,鸟面人是不是盯准段忌尘,他也不肯定。他稍稍犹豫下,还是没说出口。
其实这整件事情细想下来,处处透着奇怪,鸟面人行动令人捉摸不透,他们抓人到底什目?能传送活人法阵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出来,这复杂阵法是什时候布下?当时他们全队人都在村子里,为什没有人察觉到异常之处?还有,之前那个疑似镇魂符符咒又是做什?
疑问个接着个,邵凡安简直想得脑壳疼。而且关于符咒,他还总有个怪怪感觉,总觉得自己遗漏某处非常细节地方,却又怎都想不出来。
“总之,当务之急,还是得先和其他人通上消息。”邵凡安敲敲椅背,“他们如果没遇袭,那最迟会在第二天天明发现你失踪,现场有打斗痕迹,你给腰牌应该也掉在那里,不知道他们会做什动作。”
听这声儿,段忌尘那脸色肉眼可见耷下来,邵凡安直接开门:“嘿,你怎知道在这
队伍原本计划是路南行,去找段忌尘师父。可如今他们两个突然失联,邵凡安不确定沈青阳会带队继续南行,还是想法子联系重华人。毕竟段忌尘贵为重华派掌门小公子,闹起失踪也算是件大事。
邵凡安自己琢磨好会儿,这才发现段忌尘直没吭声,他奇怪道:“你怎不说话?”
段忌尘件衣服穿半天,邵凡安忍不住回头瞅他眼,结果看到他衣裳裤子都换好,正在那儿蹙着眉系腰带。
段忌尘自己衣服用料裁剪都特讲究,束腰带子般都是暗扣,他这会儿把邵凡安短衫套上,手指在腰间摸来摸去,估计正找暗扣呢。邵凡安扭头看看他,直接起身凑过去,上手把他腰带系:“这就直接打个结就行。”
段忌尘神色倒也自然,两手微微还往两侧抬,这是擎等着伺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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