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办。”代华眼睛忽地弯,抬手击掌,“你没喂满四十九次,蛊虫便入人身,那就不算认过主。蛊虫既没认主,那宿主毒发时找别人解也是样。”
段忌尘听得神色有瞬间停滞,呆呆地问:“此言……何意?”
“就是说解毒不是非你不可,你不必被迫和不相干人绑在起,没必要委屈自己。”代华伸手想去摸段忌尘头,“江五那个徒弟,他要是不肯去找别人也没关系,小师父来帮你解决这个麻烦。”
段忌尘腾地下站起来。
他表情直愣愣,隔好长会儿,才前言不搭后语地回句:“可是他说他爱慕,他、他离不开。”——
。”
“身亡”这俩字扎入耳,段忌尘下意识皱起眉。
代华观他神色,片刻后,断言道:“江五那个徒弟身上带着你蛊吧。”
段忌尘神情顿时晃:“他……”
代华直言道:“别支支吾吾,不然你没事跟打听情蛊解法做什。”
莫急莫急,这段感情戏,让好好推到位——
“……”段忌尘磕巴下,没能说出话来。他现在满脑子里就是代华那句“情蛊旦种下,便绝无解开可能”,还有那句“他这生便是你”。这两句话就在他心头来回来去绕,然后他又想起来,邵凡安对着自己师父脱口而出那句“想时时刻刻和他待在起”。
心脏鼓动声音又大起来,胸腔震得发麻,段忌尘觉得自己颈背似乎也有些麻麻,他不懂自己这到底是怎,只好拼命绷着劲儿,眉头也拧得更厉害些。
代华看段忌尘这副眉头紧皱模样,又想起自己这个小徒弟打小就倾心于贺家漂亮小公子。他拿指尖儿在桌子上敲敲,心下转,忽然道:“当时教你要拿指尖血喂养情蛊,喂足七七四十九天,你喂满日子吗?”
段忌尘听得愣,顿片刻,才回道:“没有,差日。”
那时他在祭阳镇外弃庙里,本来是正要把蛊虫放出来喂血,结果就被突然闯进来邵凡安给打断。他受惊,慌乱间赶忙将藏着虫蛊竹筒和腰牌并扔进佛台下,后来发生连串事情,等他再偷偷返回来时,腰牌便找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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