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蛊是你小师父手底下鼓捣出来,让别纠缠你话也是你小师父跟师父说,怎,没这破虫子你当愿意缠着你呢?”邵凡安越想越气,起身够过来件衣服,边往肩上披,边骂骂咧咧地道,“这怎什理儿都让你小师父个人占?”
段忌尘脸色愈发难看,气道:“不准你这
就段忌尘这幅神态,看就是慌神儿,还在那儿强装镇定。邵凡安眼就琢磨明白。
果然!
他之前还纳闷呢,段忌尘个正经大门派金贵小少爷,家教也算严,岁数又小,没啥江湖阅历,怎就能养上情蛊。要知道邵凡安闯荡江湖好几年,都没碰见过几个真正会使蛊术人,段忌尘天天在山上修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到底从哪儿搞来这种罕见虫子?
怪不得当初问他哪儿来他还不肯说,是得跟肚子里憋着,谁能想到,这破玩意儿居然是他小师父给他。
“不是,你这哪门子小师父啊??”邵凡安那个气啊,“好不教,净鼓捣这些邪门歪道东西,没事闲居然教徒弟给别人下蛊???”
当初段忌尘被他爹关禁闭,出不去院门,俩人在屋里翻两个多月古籍。可翻来翻去也没查到什能解情蛊法子,书中甚至都少有提及蛊术二字,最后还是在篇游记中查到点相关东西,可惜也只是只言片语。那里面提到南疆有族人善控虫术,所以邵凡安这次机缘巧合下行至此地,便直惦记着要四处寻寻和情蛊有关线索。
谁知好巧不巧,他到地方第天就见到自己师父。当着江五面儿,他也不冒然敢折腾出啥大动静来,至今都还没找到能单独打听解蛊之法机会。
他这头没抽出空来,段忌尘那边围着两位师父呢,按理说就更不可能有什空当儿去打探消息。
那段忌尘又是如何突然知晓“情蛊无解”?关键语气还如此笃定。
邵凡安身上那股情潮好不容易缓过去,脑壳清醒些,这会儿脑子里转得飞快。
段忌尘皱起眉来,喝道:“住口。”
住他祖爷爷口啊,邵凡安下子盘腿坐起来,屁股蛋儿挨上竹席,还疼得他哆嗦。他火气顿时更大些,心说这他娘要不是因为这个倒霉虫子,他何至于扭着屁股往人家胯下撞啊。
方才他脑子糊涂着,还不觉得臊得慌,现在清醒过来回想,这张脸简直都没地方搁。他心里有气儿不憋着,直接股脑撒出来:“还不让说?那你有本事别做缺德事儿啊,缺德还不许人说?做什美梦呢?你俩真不愧是师徒,缺德缺得脉相承啊。”
邵凡安这嘴损起来也不管什前不前辈,他想起就因为他俩这档子破事儿,还让他师父被人家小师父给嘴通,他心里就格外不痛快。
凭什啊??
段忌尘身边围着两位师父……
有什东西在思绪中闪而过,邵凡安撑着胳膊直起身,灵台突然阵清明。
他下子想起沈青阳说过话,段忌尘身边那位小师父,代华代前辈,正是南疆禹族出身。
邵凡安神情震,把握住段忌尘小臂:“情蛊,是不是你小师父给你?”
此言出,段忌尘脸色大变,眼神都晃下,立刻紧紧抿住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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