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什关系啊,小辈儿见面就喊伯伯。
对这事儿,他心里其实早就有点起疑,他师父江湖名号是江五,那江五五,到底是不是重华老五五?
“不该你操心事儿别跟这儿瞎打听。”江五啧声,气哼哼地教训他,“师父话不管用,让你老实养伤也不肯听,做事情老是毛毛躁躁,顾前不顾尾。”邵凡安噼里啪啦被训通,江五又让他转过身去,“脸朝那边,运个功,让看看你这恢复成什样。”
江五捋捋袖子,刚抬手,手掌还没贴到邵凡安后背上呢,面上忽然就是变。
邵凡安半歪着头,立马就察觉到不对,江五那伸胳膊呲牙咧嘴,明显是疼着,他师父身上肯定带伤。
邵凡安瞅自己师父眼,时间没敢接话。
“什什?”祝明珠抱着江五斗笠,探头探脑,眼睛瞬间就亮,“大师兄怎?”
她这嚷嚷,宋继言也跟着望过来。
“去去去,大人说事儿呢,小孩儿打什岔。”江五满脸不耐烦把两人打发走,又回手点点邵凡安,“你跟过来。”
邵凡安随江五进屋,江五关门,两手拄着腰,回身就开训:“你们这是折腾什呢,那可是崇山祭,那是能由着性子胡来吗??简直是瞎胡闹!!你知道这外头都传成什样儿?这路上听见多少个不同传闻!你——”江五提这茬就气不打处来,冲着邵凡安吹胡子瞪眼,“你自己给说说,那天到底怎回事,你好好跑什?”
他赶紧上前查看番,师父上衣撩开,倒算还好,不是多重伤,就是左肩上落下大块淤青。
他去拿药酒给师父推药,江五让他揉得脑门直绷青筋,开始还梗着脖子硬挺着,后来实在挺不住,就黑脸:“你这两下再给为师送走,你手劲儿轻着点。”
“师父,轻哪儿管用,您忍着点儿。”邵凡安低着脑袋给师父推淤血,边揉边问,“您这伤是怎来?谁能伤着您?”
江
看江五发火儿,邵凡安赶紧给师父拉椅子。他跟段忌尘之间那点儿破事儿不好拿到台面上来说,也不太好意思告诉师父他是被关得没辙才在崇山祭上跑路,关键他也没想到自己能跑出这大场面来。他脑子里转转,拿个弯子,把话题拐拐:“师父,这个崇山祭……这重要啊?”
江五冷哼声,踢开椅子坐下来:“那可是拜山祭祖仪式,容不得点差错,摘面具算是大不敬罪过,哼,段家那小子不被他爹扒层皮才有鬼。”
邵凡安扶在椅背上手稍稍顿,下刻拉开椅子坐到师父旁边,脸好奇地道:“师父,您怎这清楚这里头门门道道儿啊?”他拖声长音,顺势又问,“您当年也参加过?”
“——”江五嗓门都扬起来,又猛地住口。他撩起眼皮横眼徒弟,冷笑道,“臭小子,套话是吧?”
邵凡安确实是故意套话呢,他也不傻,就他师父对玄清真人那个态度,他最开始还以为两位师父年轻时有啥私交,可在重华兜圈之后再看,好家伙,江五这是跟重华上代长辈们都挺熟啊。而且刚见面时,玄清真人甚至还想让他喊过纪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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