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跋山涉水终于见到人,可邵凡安不愿听他多说句话,还要赶他走。
他心里砰砰砰,心脏跳得厉害,脑子是乱,人也慌,他顾不上别,直愣愣地当着所有人面开口:“你不是说你喜欢,邵凡安,……也喜欢你。”
你喜欢,也喜欢你,两情相悦就合该要在起,如段忌尘爹娘,如段忌尘二位师父。
“喜欢你。”他颤
“娘,你帮帮。”段忌尘张张嘴,嗓音都是干哑,“你帮去屋里拿符纸来,有话……想问小师父。”
第二天,段夫人悄悄把符纸放在食盒里捎进来,段忌尘强撑着催动符术,符纸在他掌中慢慢化成灰,不消片刻,条半透明白色小龙缓缓在灰烬中探出头角。
小白龙点点变大,升空,最终盘旋在供台上,玄清真人声音从远方传过来:“忌尘,怎可如此胡闹。”
崇山祭事情早已传遍江湖,人尽皆知,段忌尘低头跪着挨师父训,训完认错,末又喊来他小师父。
小白龙虚成团白烟,几番变化再聚成型,那声音就换成代华:“尘儿。”
崇山祭祭台上,哪怕他刚刚拿到这代年轻弟子能获得最大殊荣,可他那时只觉得天都要塌。邵凡安要跑,他这时抓不住,仿佛就永远都抓不住。
段忌尘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他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移情,是不是对这个人动心。
爱慕个人应该会让他觉得心口发甜,会让他想长长久久地伴在对方左右,见不到时会想,见到就挪不开眼。
他思慕过别人,这些都是意中人带给他感觉。
甜和喜,邵凡安同样给过他,可带给他又远远不止这些。他有过心烦意乱,有过躁动难安,他尝到被拒绝酸涩,还尝到留不住苦楚。
“小师父,……”段忌尘下子抬起头,“有话想同你单独说。”
段忌尘在祠堂口气跪七天,七天后被他爹赶回自己院子,接着关禁闭。
他回屋躺五六天,背后动筋骨伤口好四五成,然后强行用化形术幻化出个自己来,假他卧着床,真他则偷偷溜出院子,牵匹马,路扬鞭赶去青霄山。
上山路是羊肠小道,跑不得马,他又不认得后山路,只能在山脚下就下马,自己拖着副未愈病体,步步往山上爬。
他有话想告诉邵凡安,很重要话,定要当面说。
他现在还觉得疼。
他不懂自己心为什会这疼,得不到回应感情他也曾经历过,可那时他心里更多是不甘。他卯足气力在人家身后追逐好些年,带着少年人特有鲁莽和冲动,还有他与生俱来那股骄傲劲儿。他次又次示好,遍又遍试探,他把自己最好面展现出来,期间也曾动过歪心思,养情蛊。
他活得太任性自,还算不上多长久人生里没有“应该和不应该”,有只是“想要和不想要”。
他之前日子过得过于顺风顺水,这是第回尝到落败滋味,他甚至还没来得及认准自己心,就下子疼得几乎挺不直腰。
他佝佝背,段夫人立刻扶住他肩膀:“尘儿,你是不是伤得厉害啊,你让娘看看你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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