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坐着边喝茶边聊江五,邵凡安发现,杜如喜提起江五时语气自然而熟稔,像是关系很近样子,可江五以前却又从未提起有这位至交好友,这里头似乎就很值得玩味,邵凡安按捺不住好奇心,便试探着问句:“杜前辈,冒昧问,你和师父是什关系啊?”
杜如喜弯弯眼:“老朋友。”他想想,又笑眯眯地补充道,“你师父年轻时对照顾颇多。”
邵凡安面上跟着笑笑,心下腹诽,说自个儿师父当初剃胡子从药谷刚回来时候,那表现可不太像是见至交好友回来,跟山上骂骂咧咧好几天呢。
不过这瞎捉摸归瞎捉摸,他心里这好奇劲儿都快压不住,也没敢多问啥。他师父心直口快,向是是想啥说啥直性
所以说,那两坛子桃花酿,还真他娘不是段忌尘送来。
邵凡安心中顿时阵尴尬,但情绪还得掩着,他看向杜如喜,本来想说声多谢杜先生,结果开口前脑子里灵光闪,忽然琢磨过来件事儿——他第回见杜如喜时,对方在八角亭里做账,账房先生身份是他那会儿瞎猜出来,可对方若真只是位普通账房先生,那又如何使唤得药谷弟子来送酒?而且两人间仅凭面之交,人家何必如此破费,出手便是两大坛子好酒。
邵凡安顿顿,脑袋下转过弯儿来,杜如喜待他这般周到,不见得是非得和他有什交情,兴许是和他背后什人关系匪浅。
欸……就比如,江五。
这下前前后后就理通顺,邵凡安侧眼给宋继言递个眼神,带着师弟并朝杜如喜行礼,恭恭敬敬地道:“青霄山邵凡安,和师弟宋继言,见过杜谷主。”
杜如喜放下茶杯,脸上带着笑意,不急不缓地站起身来。候在旁元宝立刻上前,接下他肩上披着长褂子。他看着邵凡安挑挑眉,神情似乎颇为愉悦:“不必如此客气,倒显得生疏,这里没这多规矩,你都见过面,就算是认识,来。”他往前走两步,冲二人招招手,“都过来坐。”
这提起见那个第面,也不怪邵凡安没第眼认出杜如意身份来,这谁能想到,个好好药谷谷主,对外宣称人在闭关,结果闭关竟不是在修行,也不是在炼药,而是猫在座小亭子里拨算盘算流水账,也算得上是别具格。邵凡安这会儿暗自想,当初听到江湖传闻,说药谷谷主行事有几分诡谲,似乎也不算全是谣传。
杜如喜引着邵宋二人往书桌走,自己先入座,坐下时示意两人落座。邵凡安和师弟算是两个小辈儿,哪儿好意思上来就和前辈平起平坐,时就都站在那儿。
“不必拘谨,坐吧。”杜如喜挨个看他俩眼,不由得失笑道,“江五教出来两个大弟子,性子却没个随他。”如意在旁奉上新茶,他点点头,又朝她挥下手。如意转身进后屋,他继续说道,“都坐下说话吧,跟好好聊聊你们那位师父,是不是天天还是那副脾气火爆老样子。”
说这个,邵凡安心下也觉得有些好笑,就他师父那个天天往外跑整月不归山性格,如果师门都这样,那估计青霄山上年里得有大半时间都空着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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