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连使两个小轻功,在旁山石上踏几脚,借力翻到老人前路去。段忌尘没有半点犹豫,紧跟着他凌空跃过来。邵凡安落地以后先是看到他,欸声正要说话:“你怎——”正说着呢,余光扫,后背上白毛汗便出来——按说他们抄近路下子绕到路前面来,这回头应该是能见着老翁正脸,可那老人家却仍是副背影,肩上挑着重扁担,背冲着他们,摇摇晃晃,还是在往远处走。
他们脚下所处山道,侧是石壁,侧是悬崖,老翁要想挑着扁担原地转身几乎不可能,这小道很窄,压根就没那个转身空当儿。如此来,想掉头就得放下扁担,自己原地转过身,然后再扛起来。
就这套动作,且得耽误两下呢,可邵段二人刚刚都是用轻功翻过来,跃落间也就是眨眼功夫,时间上来不及。而且这老人下山姿势也很不寻常,般人挑着重物,为保持平衡,上山时身体会微微前倾,下山则是后仰。老人现在走是下山路,可姿势却和上山时保持致,身体向前抻着,身影被雾气拉得长长,看着就透着股子诡异。
那影子越走越远,步挪,眼见着就要被雾气吞噬。邵凡安看段忌尘眼,段忌尘作势要追,他赶紧给拦:“别莽撞,你这过去不怕他转过来还是后脑勺啊。”
段忌尘脚上立刻顿,回头看过来,表情微妙晃下,像是想说什,但又忍没说。
山里雾气愈发浓重,远处那团影子步步往前挪,在狭窄山道上走得很慢。
邵凡安屏气凝神,跟在后面仔细辨认番,这才看出来,那影子是位身形略显佝偻老翁,披着蓑衣,走得慢是因为肩上挑着扁担。
“老人家——”邵凡安扬声喊句,“劳驾,想和您问个路。”
那老翁没停步也没回身,就跟没听见似,还是朝前慢慢悠悠地爬着山路。
邵凡安在后头又喊声老人家,老翁依然没给任何反应。他侧首看看段忌尘,说:“跟过去瞧瞧。”
邵凡安却是看出来:“这可不是乱吓唬你,谁知道这鬼地方还有什古怪。”他四处张望下,又道:“而且你发觉没有,这雾气愈发大。”
刚进山时,雾气只是在远处团团地飘着,现在则完全弥漫开,两人视野皆受大片极大限制。
段忌尘道:“你还想继续查吗?”
这地方明晃晃透着诡异,谁也不知道前方有什,邵凡安确实是犹豫,他闷头想想,道:“你
两人快走几步,几步下来,两人全觉出不对劲儿。
位腰都挺不直老爷子,走得不算多稳,步子迈得也慢,但邵段两个步履矫健习武之人,竟然连追好几步都能没拉近和老人距离。
邵凡安直皱眉,和段忌尘起将脚程加快,在后面跟半路。老人家肩挑着重担,看着像是前进缓慢,可隔着浓浓山雾,竟然稳稳和他俩保持着同段距离,就像是怎追都追不上似。
段忌尘拦住邵凡安,低声说:“莫非这便是当地人口中所说山中鬼影?”
“嘶——不会这邪门吧。”邵凡安抽口气,也放轻声音说,“前面那块儿能抄近路,绕过去看看,你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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