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符,邵凡安还是第回见。
符纸颜色越深,越不好驾驭,能用黑符下术基本都是重咒。
那黑符被红绳拴着,倒挂在屋中央。邵凡安抻着脖子看好会儿,突然反应过来:“这布咒方式看着好像有些眼熟啊,鬼村里那张符是不是就这挂着来着?”
段忌尘盯着那黑符看半晌,肯定道:“符面几乎相同,这应该是同个术法。”
同个术法,也就是说,黑符里封存很大可能是也是某段记忆。
不老不死幌子,这谁不趋之若鹜。”
邵凡安说到这里,细细琢磨,皱眉道,“说来想起个说不通地方。咱们捋捋思路啊,这十九年前,无名教已经出现在你师父视野中,甚至还是他们几人联合正道人士同剿灭这个邪教。可苏绮生时隔十七年后再次复出,却仍然以无名教名义出现,你记得吧,咱们在黎县看到那场巡街,那个鸟面人带着神幡上还绣着三足金乌图案。如此大张旗鼓在江湖上抛头露面,苏绮生就不怕引来重华派注意吗?”他说着看段忌尘眼,段忌尘重华派是当今世上第大门派,若江湖上有什风吹草动,其他门派未必会第时间做出反应,可重华派却是决计不会对这些异动置之不理。
更何况,玄清真人那时还在江湖上四处游历,只要时间够长,那无名教再次复出事儿不被他察觉可能性几乎为零。
事实上也确如此,在邵凡安和段忌尘第次接触到鸟面人之前,玄清真人和江五便早已着手调查。
段忌尘道,“苏绮生是个心思极其缜密之人,他未必会犯这种错误,也就是说……”
段忌尘静静观察片刻,眼睛扫过每处在梁上交错穿插红绳,最后断言道:“这是……用绳子布个幻境阵,护得应该就是中央那张符。这里每根柱子方位,分别对应着金木水火土五种卦象,其中个暗藏着生门。”
“好家伙,搞这大阵仗。”邵凡安抬头环绕梁顶红绳,“那这黑符里东西定很关键。”
黑符就在眼前,可想取符就得破阵。段忌尘绕开红绳,在柱子后面绕几圈,又是掐算又是推位,总算是排除几个方位,最终只剩下两个位置,个金卦个生门。
两个人又闷头琢磨半天,琢磨
“他不怕吸引到重华派注意。”邵凡安接着他话往下道,“或者说,咱们猜得更大胆些,往反方向想想,有没有可能,他甚至是有意在吸引重华派注意?”
两人对视眼,谁都没再继续往下猜测。毕竟苏绮生这人身上谜团过多,仅凭个无名教,和座深山里白庙,实在是无法拼凑出更多真相。
白庙还有个二层,两人又上楼看看。
从楼梯拐上来,二人这才知道,二楼竟然是空着,整层除六个角各立根承重柱子,其他什东西都没有。
这不合常理啊,谁会没事多建层楼跟这儿空摆着。邵凡安扭头四处查看,刚要抬脚迈步,段忌尘倏地把拽住他。他回头,段忌尘正仰着脸往房梁上看。他跟着看过去,嚯,这梁顶上布满红绳,绳结交织,就像张密布网。他仔细再看,那网中央倒垂着张画着咒文符纸,还是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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