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凡安越想越吃惊,看着小段忌尘肉乎乎小脸蛋半天没说出话来。后来还是段忌尘忍
同样是受伤,同样都伤在心口位置,同样都是死活不松嘴,这大小两个段忌尘反应简直如出辙。要说唯区别,可能就是小不点儿这个显得更娇气些,眼泪掉着不要钱。
这藤条出现得突然,邵凡安本还有些糊涂,难以分辨这东西究竟是幻阵为困住段忌尘而发动什法术,还是压根就压在他心头个解不开结。
现在看来,答案应该是后者。
这吸血鬼东西,很有可能对应着段忌尘在现世经历某件事情,而且这事儿十之八九还是最近发生。所以前些日子,他胸口上才会有那道没痊愈伤。后来在鬼村破阵时发生意外,他帮邵凡安挡下突然掉落房梁,动作太大扯着伤口,血染红衣服,邵凡安那时才后知后觉发现他伤势。
邵凡安把最近发生事儿前前后后这捋,有些东西似乎就能串在起。
纵然知道切皆是虚幻,怀里小男孩只是段忌尘心神被困而产生幻象,可邵凡安还是被他身后那根根直扎背心藤条刺得心脏阵紧缩。
他动作极其小心,尽量避开伤口,在幼年段忌尘背上摸摸。
那藤条顶端带着尖刺,尽数没入皮肉里。他轻轻碰,段忌尘两只小手立刻紧紧搂住他,肩膀跟着轻微地颤颤。
他心里狠狠揪,立刻不敢乱碰。
甭管是不是身处幻阵之中,小段忌尘明显是能感受到痛感,上手硬拔肯定行不通。
段忌尘和沈青阳这趟远赴幽山,说是来办事,办什事邵凡安不清楚,可现在往回想,段忌尘有阵子脸色极其不好,人看着也虚,就是和沈青阳去山顶又回来之后才变成这样。
也就是说,他虚弱是因为心口带伤,而且应该就是和沈青阳去山上办事时受伤。
他那个伤疤,邵凡安在他穿衣服时无意间瞥见过眼,新伤叠旧伤,看着完全不像是因为意外伤到。
倒更像是……段忌尘取自己心头血做什。
想到这里,邵凡安心窝子都跟着疼下。那可是心头血啊,段忌尘个大门派里养尊处优少爷,拿自己血做什用?而且这趟沈青阳也跟着,甚至也参与其中,那也就意味着,段忌尘把自己当血包这件事儿,重华派其他人大有可能是清楚。
他想想,托着段忌尘小屁股把将他抱起来,然后向着藤条蜿蜒而出方向走去,想去亲眼见见那隐藏在黑暗里吸食人血鬼玩意儿究竟是何物。
可这法子也不好使,这洞穴边界仿佛是活样,只要他靠近,就往黑暗更深处退去,不论他怎走都丝毫无法窥得真身。
“尘儿。”邵凡安只好把趴在他肩上段忌尘哄起来,让小孩儿半靠着他坐在他手臂上,俩人脸对着脸,“你告诉,你背后这个……是什?”
段忌尘只会摇头,嘴唇紧紧抿着,大大眼睛往下垂,眼皮半落着,也不看人,副怎都不愿意开口样子。
看他这个模样,邵凡安心里激灵下,立马想起现世中段忌尘,之前他胸口明明带伤,却硬要藏着掖着,怎问都不肯说,连伤疤都不给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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