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世,走过遭,各有各苦难,各有各心魔。总在生死之间被至亲舍弃,便是邵凡安心里长久以来度化不开劫。
第次是被爹娘,第二次是被心上人。
该说不该说道理他全都懂,当年事情无所谓对错,没有人做错什,所以他也没有理由去怨恨什。没法怨,没法恨,所以也谈不
两个人彼此间挨近,邵凡安顿时觉出脸上有股凉凉湿意。他怔怔,侧过头想去看段忌尘脸。段忌尘却是不肯,直接把脑袋往他肩窝上埋,两只胳膊环着他腰,抱他抱得紧紧。
不给看,那他这会儿也知道段忌尘这是悄摸掉眼泪,而且泪水还流得凶,泪珠儿颗接着颗地往下落,没过多久,把他半边衣领都给浸透。
他伸手搂着段忌尘后背,本来想逗上两句嘴,结果话没说出口,自个儿心窝里反倒也跟着并泛起酸涩来。
自苏绮生凭空出现在祖师庙,到青霄派师门遇险,到段忌尘以命相护,到假段忌尘带着师弟妹脱出险境,再到邵凡安半路上识破化形——这紧急情况出接着出,所有事情都发生得太过突然,邵凡安那时候拼命往山顶上赶,生怕路上多耽搁刻,段忌尘便会少分生机。他那会儿没工夫去多想,可现在却实打实地觉出后怕来。
如果他那时没察觉到段忌尘用化形术,如果他回去晚步,如果他伞没有及时展开,那段忌尘兴许就真被长埋在那片废墟之下。
。”
“那你、你那时候还……”段忌尘有点儿着急,脸上还急出点儿血气来,“你说完还亲,亲脸颊,你为什亲?”
“亲吗?”邵凡安不记得,他费神回忆下,还真给想起来,哦声,“那算什亲啊,那不就是挨近蹭下?”
他这句说完,段忌尘像是被噎在那儿,张张嘴,时间又说不出别话来,只神色怔怔地看着他,脸上愈发地红,也不知是急还是恼。
邵凡安这心里头,就跟被人捏咕好几把似,酸酸涩涩。他盯着段忌尘眼珠儿,探身慢慢贴过去,在对方注视下,轻轻在人家嘴唇上啄口,然后弯着眼睛笑笑:“这才是亲呢。”
邵凡安心里针扎似疼下,他把怀里人搂紧,下巴垫在对方肩膀上,深深呼出口气。
如果段忌尘真出什意外,那他俩之间相处最后刻,就是段忌尘因为继言事情在跟他生闷气。
段忌尘那时还追着问过他,问自己有没有生气资格。他当时怎答来着,他随口拿句玩笑话给糊弄过去。
假如那便是他们俩最后对话,恐怕这世,邵凡安都没法从后悔里走出来。
其实心思早就动,只是那时还有心结尚未解开。
段忌尘眼睛瞪大,人彻底呆住。
邵凡安也没给他多余反应时间,稍稍偏过脸,紧接着又多亲两下,还在他嘴唇上湿乎乎地舔舔。
亲完,邵凡安往后错错,垂眼看看他嘴唇,又看向他眼睛:“不是教过你,亲嘴儿时要把眼睛闭上吗?”
段忌尘鼻尖儿都是红,扣住邵凡安后脑勺,下子撞过来。
嘴唇相贴瞬间,他闭上眼,豆大眼泪从眼角滑落,顺着脸颊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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