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凡安走到门外敲两下,推门,段忌尘背对着门口,头长发潮乎乎披在身后,肩上披着里衣,正低头在试着给自己胳膊伤口重新上药。
“确实……两年前,和段忌尘第次和鸟面人交手时,也曾发现过端倪。”邵凡安道,“那鸟面人虽戴着面具,可身手路数很正,当时就怀疑过此人出身,没想到竟然真是‘正派’之士。那……玄清前辈那边,此事可有什进展?”
“苏绮生已死,余孽不足为患,纪正庭这几日便会启程折返。”江五道,“行,剩下事儿就不用你操心,说说,你自己身体恢复得怎样?”
邵凡安搬着椅子朝师父跟前凑凑:“这点儿伤算不得什,倒是师父你,怎地看着如何——”
疲惫二字还未出口,窗口白影又是闪,小雪貂第二次蹿进来,还是往江五脚边立,端着爪子,爪子里举着布条。
跟刚才不样是,这次布条上沾点儿血迹。
嗯?”江五满脸倦怠地推开屋门,听完回头撩徒弟眼,“谁说?找到,就在山脚下,已经死透。”
邵凡安听,顿时松大口气,跟着进屋:“师父,那您这面色怎差成这样?还以为……”
江五脸色臭臭,进屋转身,张嘴还没说出话来,条小白影顺着窗口唰下蹿进来。
这冷不丁,给邵凡安吓激灵。他定睛瞧,那小白影是条半透明小雪貂,进屋就立起来,端着两只前爪子,圆溜溜黑眼睛巴巴地望着江五。
“这是什?”邵凡安瞧着那毛茸茸小东西,觉着莫名有几分熟悉,自己认真想片刻才想起来,他之前见过次,还是在南疆风水墓外,那会儿为助玄清真人顺利破阵,是江五召出来,应该是他师父灵兽。
邵凡安歪着椅子腿儿,往前探探身:“哎哟,师父,这是谁血?谁受伤?”
江五嘴里啧声,蹭地下站起身来,再次把小雪貂挥散,只给邵凡安丢下句:“好好歇着。”说完臭着张脸,大踏步走人。
邵凡安蔫不出溜地跟到门口瞅瞅,看着江五走出院子,往另个方向拐,便消失。邵凡安抱着颗瞧热闹心,想着那边准儿还住着个伤号,回头逮着机会可得去转上圈。
他这正琢磨呢,转脸,看到小柳提着水桶又从段忌尘屋里出去。
看来少爷这是洗完。
那时候,这小东西贴着地跑得太快,邵凡安都没看清,现在才认仔细,居然是条小雪貂。
雪貂站在江五面前,手里捧着小截儿白布条,十分努力地朝江五眼前举。
江五多眼都没给它,直接把手挥,小雪貂就噗地化成团白雾散开。
“傻站着干什,坐下。”江五随手抽出两把椅子来,让邵凡安跟着坐好,然后给他讲讲玄清真人那边情况。
原来,早在两天之前,苏绮生尸体便被发现,这消息直未传过来,是玄清真人故意瞒住。主要是他怀疑当初随行队伍里,尚有苏绮生爪牙未被根除,便用些计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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