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凡安正抹脸呢,听见这句顿时抽抽,抬起眼:“呃?”
“泡温泉啊,你看你都晕过去。”小柳皱着小脸儿,给他解释道,“少爷路把你背回来,吓跳。幸好路上还遇见沈师兄,沈师兄跟过来给你号脉,说没大碍,只是力竭昏睡,这才让人松口气。”小柳说着捋捋胸口。
邵凡安听着前半截,心就揪揪起来,他让段忌尘生生干晕过去这事儿本来已经够别扭,结果还让沈兄弟给撞见……
他这儿听得脸面直皱巴,小柳还没说完,又接着道:“但是沈师兄擅药不擅医,少爷不肯信他,又去把药谷那位谷主前辈请过来,重新给你号次脉。”
邵凡安眼儿都听直,小柳继续道:“谷主前辈也是同个说法,只交待少爷让你好好休息即可,少爷这才放下心,哦对,还有位戴斗笠前辈,姓……姓江!和几个年轻弟子,也
邵凡安这觉睡得简直稀里糊涂,会儿云里会儿雾里。他没睡踏实,断断续续做着梦。梦里他回青霄山,正在半山腰上晨跑,左边溜着大王,右边跟着段忌尘。俩人路闲话,邵凡安左右看看,忽然想起来问:“怎没把狼影放出来?”段忌尘往他跟前凑凑,笑得莫名挺甜,还把他手搭在自己脑袋上,脸乖巧地道:“不是在吗。”
手底下触感软绒绒,邵凡安愣,定睛再看,好家伙,段忌尘脑袋上顶着对儿狼耳呢,屁股后头甩出来条大尾巴,朝天翘,左摇右摆晃得可来劲儿。
邵凡安下子从床上惊醒,段忌尘蹲在床边,正扒着床边守着他。
他让狗狗祟祟段忌尘吓跳,掀被坐起身,刚在心里嘀咕这都做什破梦,紧接着又觉出不对头来,段忌尘行住坐卧向端正,这会儿怎好好椅子不坐,非得蹲他床边?
这念头刚从心底冒出来,段忌尘朝他仰头:“嗷呜。”
邵凡安让他嗷哆嗦,又醒次。
这回再睁眼,邵凡安裹着被子躺在床上,总算是真醒。他撑开眼打量下房间布局,认出来,这是段忌尘自己屋。他扯开被子想起身,猛子压根坐不起来,他身子骨跟散过架似,只觉得腰酸腿酸屁股疼,没处自在。邵凡安骂骂咧咧倒回床上,把段忌尘从头到脚再到小忌尘,尽数叭叭通。
关键段忌尘平日里满嘴礼数规矩,小姿态拿得高高,结果是说归说做归做,真干起来,是点儿情都不留啊。而且做这档子事儿,怎还把狼影给嚯嚯进来。邵凡安回想,心里那个别扭,怪不得自己做那些乱七八糟梦,这都什跟什啊。他这会儿清醒,细琢磨,那梦里也不是狼啊,狼尾巴哪儿有朝天翘,那就是只摇尾巴狗啊!
邵凡安迷迷瞪瞪地在床上缓半天,不会儿,卧房门被推开,他转头,小柳从门外探头进来,眼睛瞪得圆圆,高兴道:“邵大哥,你醒啦,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邵凡安不舒服地方都没法往外说,他心里呲牙咧嘴,面儿上没事人似坐起来,和小柳打招呼。小柳忙前忙后,帮着打梳洗热水,又站在边说:“邵大哥你病刚好些,不能急,还是要多休息,不能在里面坐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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