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沉默
下，回复：不用。
“怎
不用，”何铮调笑道：“把刷礼物
钱省
省，给自己买块能出声手机不好。”
听出他嘲讽，像是不服气似，大哥闷着嗓子发出声低低：“哦。”
何铮看眼手机时间，不早，晚上11点。
“没别事，
挂。”他说。
电话里突然响起道男声，有些急，听起来年龄不大。
何铮嘴角向上勾勾，看眼大哥微信头像，再点进朋友圈，发现自己是被屏蔽，但很快，他注意力就被朋友圈背景吸引。
那是条手臂纹身特写。
节淡青墨竹，占据半边小臂，竹叶锋利且上色极佳，由深入浅再渐变为青，韵味浓郁，像水墨画。
何铮啧声，说：“纹身不错，挺社会。”
颇无奈地摇摇头，对方执着到这个份上，自己再端架子就显得有点不合适。
不再多虑，他终于妥协道：“把微信号发过来吧，加你。”
*
“你已经添加对方，可以开始聊天。”
好友申请通过后，何铮打过去个语音通话，大哥似乎没料到他上来就这直接，犹豫阵，快自动挂断时候才按下接听。
原来刷礼物是为这个。
何铮看着这串惹眼红字，笑声，双手环胸靠向椅背，眼神里带点意味不明意思。
主播私下加榜大哥微信这种事，对于砸钱送礼大哥来说，叫天经地义，但如果换旁观者角度看，就有些耐人寻味。
如果加微信下步是见面，那再下步呢？
金钱砸出来关系往往都不会太干净。
大哥又哦声，然后接上句：“晚安。”
就这两个字，终于让何铮听清他声音，很干净副嗓子，清隽醇厚，尾音沉沉，但并不低哑。
“晚安。”何铮说。
隔天早晨下阵小雨，天雾蒙蒙，客厅窗户开夜，雨水斜
大哥像是直在聊天页面等待，打字回他：还行。
何铮顺着话题问，“会跳社会摇吗你。”
大哥秒回：会点激光雨。
何铮乐，手抖，指间夹着烟掉下来截灰，烫得他虎口激灵，这才猛然想起自己打电话目。
他掐灭烟，清清嗓子，说：“加微信不用这多钱，会把礼物提现，退半给你。”
何铮喂声，对方没有半点动静，他起初以为大哥信号不好，过半晌，却又清晰地从听筒里捕捉到大哥难以抑制呼吸声，次比次粗重，气息间全是紊乱。
何铮点根烟，平静道：“怎不说话，你很紧张吗。”
手机声震动，大哥打字回他：没有。
“不方便说话是，”何铮咬着嘴里烟，晃下，“那挂。”
“别。”
何铮这边没给出回应，大哥刚建立起自信心似乎又动摇，发言问：不够吗？
虽然是询问语气，但何铮还没说话，他就发动第二波攻势，这回把所有礼物挨个点遍，五花八门特效窝蜂地涌出来，轰炸整个直播间。
何铮就这看着他埋头折腾，约莫十分钟后，送礼突然停止，何铮以为他刷没钱，结果看到他发来句——“上限”。
充值充上限？
何铮先是愣，继而笑出声，这操作属实有些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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