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个字浮现在脑海中时,魏祯也猛然急转方向盘,靠边停车,就这样把车扔在路边,最后三公里,他开始不管不顾地跑。
他不能让自己退缩。
他努力这久,为不就是这天?当年为什离开何铮,不就因为他无能和弱小?
他见过何铮被十八线配角羞辱还要赔笑道歉窘况,见过他被指着鼻子骂仍然要伏低做小模样,他离开那天才发现,比起自己用心准备桌夜宵,何铮或许更需要身高定晚礼服,可他买不起晚礼服。
但他不想看何铮合照时永远站在边边角角,落寞比打光灯更先笼罩他,不想看他弓着腰遍遍去问“这次可以是吗?”,他那要强,日子就不该窝囊。
他语气印证某个事实,魏祯也握紧电话,终于坦白,低声道:“离你十二公里。”
何铮几乎用气音在强撑:“知道你是谁,出来见。”
魏祯也是在话落同时冲出去。
路上撞到不少人,他只不管不顾往外边跑,两步垮下楼梯,上车,油门脚踩到底,连安全带都忘系,直奔何铮家而去。
北京晚高峰堵到寸步难行,他驶上高架桥之后就没动,周遭喇叭催促声震耳,他却只听得见自己心跳声,紧张和焦急交织,他难以自控地开始手抖,摸口袋去掏烟,打开看,是空。
冷峻男人像他样,也在等待某个人回消息,但表现得更为不动声色,黑屏手机放在边,手指在腕表上轻轻敲击,似乎在计时。
“嗡”地声震动。
魏祯也下意识去看微信,却发现收到消息人不是自己,身边男人等他验证过后,才慢条斯理拿起手机,解锁。
魏祯也无意间瞥到他聊天对话,他这边绿色框条长度夸张,满屏长篇大论,最后句是“吵归吵,但记住,不能跟吵散”,后边跟个深情句号,显然是篇抒情表白小作文。
而对方刚才回复消息是张游戏截图,炫耀战绩同时,配文道:“不好意思啊亚瑟不小心就把你揍得蒸发。”
他希望何铮被安排在宴会主桌中心位,希望他受气时候能大大方方甩对方记耳光,然后耸耸肩说:“怎样?就是有人撑腰啊。”
他寄去信从未得到过回音,告别里留下电话也从未被拨通过,他逐渐明白自己是多可有可无存在,在何铮那里
他把烟盒撇出去,只手搭在窗外,想给何铮打电话,又怕自己会紧张到熄火。
他幻想过很多种见面情况,但眼下这刻,是他所料未及。
太匆忙,他甚至没有给何铮准备束花。
而且穿西装也不适合他,他明明可以表现得更完美些,在万事俱备条件下重逢,不该是现在这样。
车随着川流缓缓驶下桥,进入新轮拥堵,魏祯也心底仍旧在摇摆不定,理智告诉他,你现在可以掉头回去,明天再约何铮出来,但感性对他说,何铮想见你。
回复间隔和腕表计时相同,十五分钟。
魏祯也看到这位总裁闭上眼,额角青筋狠狠颤下。
他本来挺想笑,但是下秒,看到何铮发来那句:“你在哪”,笑容顿时僵固。
不安预感愈加强烈,他字打到半,何铮电话就杀过来。
“再问最后遍,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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